:“她的家人呢都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有明确的下落”
洪兴家的神一窒,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恕老奴无能,老奴、老奴命人去京城调查过,按理说官奴卖京兆府都会登记在册,但那段时间京城的变动太多了,每天都要勋爵或是官员抄家、落罪……根本就统计不过来,有一些不重要的粗使奴婢连登记都不登记,直接推到大街
上就卖了,而吴妈妈虽然是少爷房里的妈妈,可她的男人在国公府算不得什么得用的管事,所以”
查无所踪,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被卖去了哪里。
当然或许有人知道,毕竟总有经手人嘛,但那样就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为了一个吴妈妈如此费心费力的去调查,真心不值当的。
有那个精力,还不如直接买几个知根知底的下人呢。
但谢向晚却必须知道吴妈妈家人的下落,以及她本人是否真的忠实可靠。
想了想,道:“这也不能怪洪妈妈你,毕竟时间太短了,且兴叔手里也没有多少可用的人。这样吧,我再给兴叔调拨些人手,银钱什么的也都备足,兴叔最近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用管了,先把阿安身边的几个人的底细调查清楚。”
谢向安搬到了小洪氏的院子里,谢向晚已经够不放心了,对于他身边的人,她必须保证百分百可靠。
谢向晚嘴里的兴叔全名洪兴,是大洪氏从洪家带出来的小厮,据说也是漕勇出身,水性好、功夫不错,且在市井呆过不短的日子,对江湖的许多门道也很清楚。
洪兴两口子都是大洪氏最信得过的人,而谢向晚经过三年的观察,现这对夫妇忠心可靠、能力也不错,她也乐意将一些重要的事交给他们来做。
听了谢向晚的话,洪兴家的很是高兴,自从丢了内院的管家权,她心里不是没有意见,不过洪兴总劝她,说大小姐是个能做大事的人,还劝她眼界要放宽,别总盯着东苑的那点子东西。
洪兴家的知道自己丈夫是个面粗心细的人,看着五大三粗像个莽夫,实则很有眼光和心机。
当年大洪氏把她许给洪兴的时候,也曾经说过:洪兴是个聪明的,以后若是遇到决策不定的事,不妨多听听洪兴的意见。
洪兴家的对大洪氏颇为信任,哦不,应该说是一种近乎膜拜的崇敬,在她心目中,她家太太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厉害的,太太夸奖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
所以,洪兴家的嫁给洪兴十来年,对丈夫的话很是看重。
这次也不例外,她听了丈夫的劝,再加上骨子里对大洪氏的信任,所以才乖乖的听了谢向晚的话,毫无犹豫的将东苑管家权交给了小洪氏。
现在看来,还是自家男人有远见啊,大小姐果然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人,且很懂得赏罚之道。
这不,自己刚让出管家权,大小姐便把洪兴调到了外院,做了朝晖院的管事,专门帮大少爷处理一些外面的事。
大少爷是什么人哪,他可是谢家的嫡长子,读书又那么好,将来的前程肯定差不了,而自家男人给到大少爷做管事,也就是心腹中的心腹,以后的日子也定然不坏。
还有她的小叔,洪兴的弟弟洪旺,也被大小姐调到京城的店铺当掌柜了。这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呀,为此,公婆对她的态度都好了许多呢。
还有她的儿子、女儿,虽然年纪小,但大小姐也表示过了,只要他们想,读书也可、去做生意也成,以后的前程大小姐全包了。
家人全都得到了最好的安排,洪兴家的高兴的同时也不停告诉自己,千万别因年纪而小瞧了大小姐,以后定要好好侍奉她。
思及此,洪兴家的连连应声,“大小姐放心,老奴、老奴定会叮嘱家里的男人,让他用心给大小姐办事,东厢房的几个人的底细也会尽快查清。”
谢向晚点点头,她对洪兴夫妇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相信只要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和银钱,他们定能把事办事。
提到办事,她又想起一事,放下绣花绷子,组织了下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