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轻啜了两口,道:“嗯,夫子的事儿倒也好说。此次我从京城请了三位学识渊博、品德极好的先生,他们因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所以八月份才能抵达扬州。左右咱们家的女孩子年纪还小,不妨先跟着那三位老夫子学习一两年。在这段时间里,我再请人四处打听口碑好的女夫子。”
反正谢家有钱,只要那女夫子不是公孙氏这样的极品,应该都能请来。
其实就是公孙氏,倘或谢嘉树真的跟她杠上了,也不是没有法子让她屈服哼,不就是个守了二十
年望门寡的老女人吗,娘家、婆家都呆不下去的傻货,除了拿公孙老头儿的名头吓吓人,她还有什么能耐
谢嘉树不过是不想跟个没脑子的蠢女人计较罢了。
说她蠢,是因为在大周,官府不阻止寡妇再嫁,也不过度宣扬什么贞节牌坊。
且公孙大娘还没真正嫁过去,重新说门亲事也就是了,她的父母兄长也劝她重新议亲,结果她还不愿意,非要给个从没见过面、更没有半分分的未婚夫守寡,就只为了个虚名。最后却弄得婆家不认、娘家不容,只能出来抛头露面的当夫子。
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在谢向晚看来,把公孙氏跟唐时的公孙大娘相提并论都是侮辱了公孙大娘呢。
谢嘉树虽然没有跟女儿沟通过,但也觉得跟个蠢女人交手,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光彩。
所以,公孙氏就让她继续清高、孤傲去吧,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蠢笨,早晚有她难受的一天。
另外谢向晚也给谢嘉树提了个极好的建议,晚饭前,谢嘉树一直在书房里反复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决定。先命人去蜀郡探探路,而后待谢向荣考完了县试,他带着儿子一起去蜀郡寻根、祭祖。
但谢嘉树没想到的是,他的二太太小洪氏竟然想到了另一种法子。且还是那种远比谢向晚的建议更让人惊诧的妙计。
吞了吞口水,谢嘉树又重复的问了一句:“太太,你、你说什么”
小洪氏微微蹙眉,谢嘉树怎么如此大惊小怪呀,平日里他也不是这种没经过事儿的人呀,心里纳闷,她还是温顺的复述了一遍:“妾身想着,好先生难寻,好的女先生更是难找。老爷若是打听到合适的人选,不妨多请几位来。左右咱们家的女孩子多,而且以后还会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小洪氏再次忍不住的脸红了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道:“当然。咱们也不是白养着他们,咱们家有钱,可那钱是历代家主和老爷辛辛苦苦赚来的,断没有随意糟蹋的道理。妾身便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由咱们谢家出面兴建一所闺学,专门教授扬州城的闺阁千金”
办学校什么的,可是穿越里最常见的桥段呀。不管是男主种马文,还是女主种田文,办学校是拉拢关系、经营人脉的最佳办法。
对于谢家来说,办学校还能提高下自家的身份咧。
想想就觉得痛快,倘或谢家真能兴建一座贵族女子学院,由她这个当家主母做院长。那么将来扬州城上流社会的姑娘们,岂不是都是她的学生
古人不是常说天地君亲师,老师可是仅次于亲长的存在啊,师生什么的,远比闺蜜、世交更牢固。更有保障呢。
反正谢家有的是钱,谢嘉树也是个有些本事的巨商,就算是用钱砸,应该也能砸来几个有学识、有德行、有才华的女夫子吧。
至于教授的课程,小洪氏心中也有了盘算,除了琴棋书画、针凿女红、烹饪插花茶道等古代已有技艺,她还想把后世的许多女子学院的特色课程加进来,再配上现代化的学院管理,她要让这些古代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贵族女子学院。
有了好夫子,有了丰富的课程,又有完美的教学理念,不啻于栽了棵大大的梧桐树,小洪氏相信,靠着这些定能引来金凤凰啊。
如此一来,她洪幼娘就能从后院走出来,成为扬州城,哦不,待学校做大了,她还要开分院,待学院开遍了整个大周,她将成为名扬四海、甚至名留史册的女强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