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太临生产前,总觉得头疼或是眼疼,可又惦记腹中的二少爷所以不敢用药,所以就让老奴用玉梳给她梳梳头,顺便按摩下头上的穴位……之前老奴没注意,今儿大小姐一说,老奴还真想起一事,太太早产前一天,二小姐,哦不,是二太太确实来见过太太,还送来了一盏说是亲手炖的三珍汤”
不等曲妈妈说完,洪兴家的就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洪幼娘竟然给太太送过吃食,还是在太太出事的前一天,洪兴家的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曲妈妈被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听太太身边服侍的小丫鬟随口说了一句。而且、而且太太并没有吃那汤呀。”又没有吃那三珍汤,二太太表现得又中规中矩,所以她和太太身边的丫鬟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洪兴家的顿时松了口气,可眼中依然带着怀疑,当年她就觉得太太早产的事儿太蹊跷,只是她私底下查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再说了,洪兴家的对自家主人的能力非常信任,她觉得,在大洪氏面前,任凭那小洪氏再怎么算计,肯定不会让她得逞。
谢向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长长叹了口气,摆手道:“好了,洪妈妈,您也别怪曲妈妈了,这件事,咱们心里有数就好了。”
看来母亲出事前一天,小洪氏确实动了手脚,她脑中的谢离是个宅斗多年的积老妇人,对内宅女子的花样非常了解。有时候,想要一个人早产或是流产,并不是只有在吃食中下药这一种法子。
熏香、衣料甚至是屋子里的花儿,窗根下的草儿,都是可以动手脚的。
而且观小洪氏这三年的表现,尤其是近几日老祖宗和谢贞娘忽然身患怪病、接着又无缘无故的病愈的况,都让谢向晚愈肯定了一件事小洪氏于药理上颇有些手段,当年大洪氏的意外,十有是她的手笔。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听了谢向晚的话,再看她的神,都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特别是洪兴家的,她死死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太太是被那个贱人害死的!”
谢向晚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不而喻。
“嘭!”
谢向荣也怒了,他腾地一声站起来,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阴沉着脸,恨声道:“这个贱妇,真真该死!”他定要为母亲报仇!
谢向晚却依然淡定,早在三年前她就猜到了这一点,如今只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罢了。
“……阿姐!”
谢向安被吓到了,小小的身子往谢向晚身边靠去,白嫩如刚出炉的小包子的胖脸上露出复杂的表。
随着他年岁渐长,渐渐开始懂得些人事,虽然没有人在他耳边说什么克母的话,但下人们特别是延寿堂的仆妇们看他的时候总带着异样的神,时间久了,谢向安才慢慢知道,原来自己的出生是用母亲的生命唤来的。
他的生辰亦是母亲的忌日。
每到这一日,谢向安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看向兄姐的目光也是充满心虚。
虽然大哥和姐姐从未怪过他,但他幼小的心中却有些自责:都是他害死了母亲,如果没有他,母亲应该还会好好活着吧。
但今日,他却听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母亲竟然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听姐姐那话,仿佛在说,不管有没有他的降生,只要那人心存歹意,母亲都难逃一劫。
谢向晚低头看了看谢向安,见他眼中满是挣扎、迷惑,便知道弟弟已经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说实话,她选择今天把母亲的真正死因挑明,也是为了谢向安。谢向安要被小洪氏接去养了,谢向晚可不想让小洪氏有机会误导阿弟,进而把他养歪了。
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谢向晚低声道:“阿安不怕,娘亲去了,你还有爹爹,大哥和我呢。”
谢向安一开口,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回来,谢向荣皱起眉头,“那贱妇如此狠毒,更不能把阿安交给她了,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