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
“文革,你说北伐到底可不可行?”曾扩情纳闷的低声问,台上的杨匏安正在大声疾呼北伐时机未到。
“说行也行,说不行也不行,纯属无聊,浪费时间。”庄继华正在想如何渗透海军的问题,思路突然被打断,心中好不气恼,语气中也包含一丝不耐烦。
曾扩情一愣,双方辩论如此激烈,庄继华居然这样无动于衷,他有些不满也有些不解:“那你说说这时为什么?”
庄继华无可奈何的放下心中所思低声解释:“这个议案本身只是一种倾向,就算通过了也不是明天就北伐;就算没通过。只要政治财政军队准备好,也可以立刻发动。”
曾扩情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这就是在作政治准备,如果通过了岂不就是作了政治准备,而且一旦通过,财政上不也要作准备吗?”
“扩大哥,你想想现在本就在战争中,财政上本就存有战争经费。宋部长那么精明地人,岂能没有准备。所以财政上是没有问题的;政治上,北伐获取全国政权本就是两党共识,现在只是在谈什么时候发动罢了,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
庄继华这一通解释让曾扩情明白过来,却打开了庄继华自己的思路,既然两党都以北伐为己任,那么他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如此,那还争辩什么呢?庄继华思索片刻还是不得要领。
“既然如此那就投票支持好了,北伐是总理遗愿,也是校长地心愿。”曾扩情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如此,庄继华笑了。曾扩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那就支持吧。”庄继华微笑着对曾扩情说,心里却在想要不要帮蒋介石一把。
北伐中原必定青史留名,推动人必定获得巨大的声望。蒋介石是看透了这点,所以才不遗余力地推动北伐议案。
与汪精卫、胡汉民相比,蒋介石的差距是在声望上,军队有了,战功有了,只要声望上去。一旦时机到来,国民党地第一人除了他以外,谁能担当?
“满足他,还是不满足他?”庄继华犹豫不定,这一个筹码不好下,算来算去庄继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庄上校,你的想法太简单,杨先生岂会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季嘉山或者鲍罗廷岂会不知道。”
庄继华转头看却是一个穿着中式长衫的中年人。这人皮肤略微有些麻子。颌下留着几许短须,阔嘴又为他平添几分粗旷。
“先生是?”庄继华疑惑的问。
那人笑笑说:“在下冯诡字无常。来自安徽合肥,也就是段合肥的老乡。”
庄继华对他立刻好感大生,这种能开自己玩笑的人必定是好交往,性格豪爽的人。他悄声问:“先生何出此言?”
“这还不简单,杨先生反对,是因为季嘉山和鲍罗廷反对,季嘉山和鲍罗廷反对是因为莫斯科反对。”冯诡诡异地一笑,配以脸上的麻子显得更加诡异。
庄继华立刻明白他说对了,季嘉山是顾问也是莫斯科的代表,他的意见其实是莫斯科的意见,莫斯科肯定是看到什么,或许是在策划什么计划,故而不赞成现在北伐,甚至连做个北伐的姿态也不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计划与吴佩孚有关。庄继华暗骂自己愚蠢,也不由对冯诡的眼光大感佩服,自己亏得还是穿越一族,见识还不如……,庄继华脸上火辣辣地。
“先生高明,佩服佩服。”庄继华这可由衷佩服,冯诡一怔似乎没想到庄继华这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节。
“上校,在下想请教,俄国人的目的能达到吗?”冯诡问。
庄继华摇摇头说:“不可能,只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无论冯玉祥和吴佩孚都不会如他们之意。最大的可能是吴佩孚与张作霖联手对付冯玉祥,而且冯玉祥也不会完全听他们的,他们最后还得来找咱们。”
冯诡这下深感意外,他一向自负,青年时就曾周游大江南北,随后又留学欧洲,可谓学贯中西,他不喜欢国民党地散漫,也不喜欢共产党的激进好斗,曾在洛阳观摩吴佩孚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