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接受整编就不是军阀了。不接受就是军阀了。军阀不军阀还不是你们说了算。”有人大声喊道。
“军阀不军阀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报上说了算的;”庄继华还是很平静,他预料到今天的会上会有人站出来质询,甚至制造混乱:“而是你们,你们的作为。国民政府是什么?国民政府是代表国家的政府,不是某个私人的政府,因此接受国民政府的命令,对**军人来说是理所当然地,违抗国民政府地命令的行为是什么?只能是军阀!”庄继华最后高声喊道。
“为什么要到黄埔军校受训?格老子地,老子打了十几年的仗,还学个锤子。”有人怒骂道。
“对头,那个黄埔只配给老子洗脚,想训老子,没得那个撇妥。”很显然这个军官出身行伍,张嘴就骂。
“进黄埔军校学习是去学习**道理,技战术只是次要的。我知道在坐的很多人打过仗的比我庄继华多得多,军龄也比我长很多,技战术水平也比我高,我在你们面前也就是一晚辈,可我敢肯定你们的**道理没有我懂得多。”庄继华毫不含糊的对着台下坐着的数百名川军军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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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川军军官的狂轰滥炸,庄继华沉着笃定一一化解,熊克武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袖手旁观,可是随着会议的进行,他越来越惊讶,无论川军军官们怎么骂,怎么刁难,庄继华都毫不动怒,语气时而高声,时而和缓,却决无侮辱,讥讽。傲慢。“输得不冤呀。”熊克武低声叹息到,看着庄继华高瘦的背影,他咬咬牙猛地站起来啪地一巴掌猛拍在桌上,震得桌上地茶杯乒砰乱响。
“你们这是干什么!”全场顿时一遍肃静,熊克武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然后才冷冷的说:“看看你们还象个军人吗?我们到广东来干什么?我们是来**的,整编部队是国民政府的命令。我们就应该执行。不愿干的,可以滚。我熊克武决不阻拦。”
在熊克武长年的积威下,军官们都低下了头,熊克武正要坐下,突然有个军官站起来,几步冲到主席台前跪下,大哭道:“司令,不能呀。这是您亲手拉起来地部队,不能就这样完了呀。司令!!!”
“对,司令,我们辛辛苦苦走到广东来,不是来给他们当鱼肉的。”一个军官站起来大声吼道。
“干掉他们,反出广东!!!”
“对,干掉他们。”
几个年青军官抽出手枪在空中挥舞。
“来人!”熊克武陡然色变大喊道,从门外冲进两派士兵。熊克武指着那几个军官命令道:“下了他们地枪,押起来,听候处置。”
士兵立刻把几个军官手中的枪缴了,几个军官丝毫不怕的转身就向外走去。
“刘长青,什么完了,整编你们就完了。就不能**了?放屁。”熊克武继续对跪在地上的军官骂道。
“忠于个人,罔顾国家;这不是军阀作为是什么?”喻培棣大声问。
“整编部队势在必行,谁也不能有二话,谁也不能搬弄是非,必须严格执行命令。”喻培棣接着说道。两个部队核心的讲话使原本跃跃欲试的部分人顿时偃旗息鼓。
庄继华心中暗暗庆幸,幸亏昨天在汪精卫和蒋介石面前坚持要熊克武参加会议,否则这群桀骜不驯的百战之将还真可能不顾一切挑起事端,那样地话不但意味着整编计划的全面失败,也意味着川军的彻底覆灭。
可他也没想到,他和蒋先云在这些人闹事时。两人神色平静毫不担心。随他们来的宋云飞伍子牛等几个卫士站在一边毫无动静,仿佛受到威胁的根本不是他们的长官。他们的表现让川军将领们佩服之余。也愈发认定国民政府已经准备完全,一旦作乱,国民政府的军队必定会在最短地时间里杀到。
“最后我补充一点,并非所有军官都会进黄埔,还有部分军官会留下差价整编。我和党代表蒋先云同志就住在司令部,你们任何时候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来找我。”庄继华说完举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