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嗯,”庄继华低低的哼了声,自从与宫绣画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催过伍子牛结婚这事了,不过这一声也表示了他的不满,伍子牛假装没没听见,继续观测外面的情况。
吉普车沿着新开辟的公路向北驶去,这次外出他们用的公开身份是军法处军纪纠察,车辆,卫队所有人都带着宪兵的袖标,庄继华注意到,他们通过沿途哨卡时,哨兵都没有检查他们的证件,不过这种情况在三十六集团军防区时发生了改变。
在第一个哨卡时,负责的上士反复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后,挥手放行,第二道哨卡同样检查得很仔细,也挥手放行,但到第三道哨卡时,施少先感到不对了。
“你们是战区司令部的?”过来检查的不再是上士,而是个上尉,他拿着施少先的证件在吉普车外上下打量。
施少先跳下车,整整军装,活动下脖子。不引人注意的发出了准备战斗的信号,哨卡的障碍没有消除,相反哨卡上的士兵全部在战斗岗位,机枪显然已经上膛,车队侧后的山坡上隐隐有人影在活动。
“证件上写得很清楚,”施少先不动声色的说,他心中有些疑惑,这些人看上去不像是日本人,上尉的口音明显是河南口音,可他脑子一转念,心中又有些紧。
上尉不紧不慢的沿着道路向后走,边走边问:“您的长官是?”
“张高参。”施少先跟在他身后,一面悄悄向周围打量。
说话间,中尉走到庄继华的车前,正要开口,迎面就撞上伍子牛严厉的目光,他稍稍楞了下,皱眉想了想,忽然一挥手,转身把证件交给施少先。
“耽误长官时间了,职责所在,还请长官原谅。”上尉声音洪亮的向施少先敬礼,然后快步跑到障碍前,连声命令:“搬开,搬开。”
士兵们疑惑的从哨位上跑来迅速将拦在路上的障碍搬开,施少先一头雾水的回到车上,看看四下,伸手把中尉叫过来。
“你这是…..?”
“报告长官,前面的哨卡报告。说有股日军特工化妆成战区军法处下来检查军纪。”上尉有些羞愧的说:“我们没有接到通知,说有战区司令部的人下来。”
施少先点点头,不再说说什么。车队很快消失在山道上,上尉擦了把汗,从山坡上下来一群人,领头的中尉跑过来:“营长,怎么啦?难道真是战区的?”
“**,今天差点闯下大祸,”上尉骂道:“王小毛这狗日的,回去非好好收拾他一顿。”
“营长,怎么啦?”中尉十分不解。上尉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两句,中尉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连声问:“你没看错?”
“怎么会错,你知道的,我曾经在军部警卫营干过,几次随军长去司令部,伍副官的那张脸我记得很清楚。”上尉说着转身回到哨卡,抓起电话向团部报告。
“你说什么?是伍子牛,他看清楚了?”宋希濂在电话里大声问,电话里的声音十分肯定,他想了想然后说:“你们不要管,他们不找你们,你们就别管。”
放下电话。他扭头对副司令钟彬和参谋长向传矩说:“庄司令来了,向参谋长准备一下吧,免得到时候挨训。”
“没看错吧?”向传矩有点怀疑。
“不会错,文革的习惯就是这样,一定会下部队看看,只有看过了,他心里才有底。”宋希濂十分肯定。
“要不要通知下面的人。”钟彬问。
“不用,他既然没通知我们,说明他只是来了解情况的,用不着让下面的人跑一趟。”宋希濂摇头说。
接下去的路上,庄继华的车队再没受到什么阻碍。沿途的哨卡变得非常恭敬,第二天,他们到达三十六集团军司令部城关镇,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在镇口,等到近处才看清,原来是宋希濂带着司令部的军官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萌国,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是不是冯治安通知你的?”庄继华跳下车就问。
“怎么会,冯治安对我正一肚子火呢,怎么会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