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后才感到其中的妙味,现在被庄继华拿来消遣自己,正是恰当无比。
接下来的几轮谈判中,周en来明显发现庄继华的精神有些萎靡,虽然态度还是那样强硬,辩论却没有前面那么敏锐了,谈判中甚至出现两次小失误,还是贺衷寒在旁边补救。
“文革,你最近怎么啦?”贺衷寒下来对庄继华在谈判中的表现显得很是不解,张冲还没察觉什么,可他却已经发现庄继华的不妥。
“没什么,只是觉得累。”庄继华有些无精打采:“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要达成协议,必须双方妥协,可现在,谁都不肯让步,那怕是一小步也不肯让,这样的谈判有结果才有结果才有鬼了,真没意思。”
贺衷寒摇摇头,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庄继华:“文革,你呀,总是抱着那个国共合作不放。这个谈判本来就达不成协议,就是做给全国舆论看的,在政治上获得主动。只有等苏北这一仗打过之后,协议也就达成了。谈判桌上没有结果,那就只有到战场上去找。”
庄继华看看车窗外的人流,前段时间中国空军的反击,让日本人损失太大,一时缓不过来,对重庆轰炸的停止了,街上的人流变得拥挤起来,女孩子们身上逐渐变得单薄,看着这些平凡的,为生活忙碌的人,庄继华忍不住有些羡慕。
“或许你是对的,”良久,他才悲哀的说:“可这要死多少人?他们没有倒在抗日战场上,却倒在内战战场上,想起这些,我就忍不住想阻止这一切发生。”
“怎么不是呢,”贺衷寒叹口气:“可这世界上,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用不着太较真。”
“你比我更看得开。”看到消沉的贺衷寒,庄继华忍不住叹口气。他想起邓文仪,这个邓文仪到西南行营后,做事也圆滑了许多,再没有以前的冲劲了。西安事变不但改变这几个党国干将的仕途,也改变了他们的心境,他们的才干或许就这样消失了。
庄继华返回基地,却收到滕杰和李宗昉发来的电报,滕杰在电报里向他请教江苏的施政方略,李宗昉则详细告诉了关麟征到江苏后的作为。
“这个关铁拳看样子是要在苏北大展拳脚呀。”庄继华的语气中有浓厚的嘲讽味,关麟征抵达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巡查苏北各部。特别是韩德勤的八十九军残部,他干脆将八十九残部收编到二十五师中,把陈泰运的税警团和宿迁、淮阴保安团合并为师,与二十五师共同组成新的八十九军。
陈泰运也是黄埔一期毕业,原来是十三军少将高参,后来又担任过八十八师副师长,参加过黄河北岸战役,后来奉派到江苏担任两淮税警团主任,下辖税警团总兵力高达七千人。
随后他又命令二李整顿部队,命令庞炳勋和李宗昉分别进驻盐城、大丰、兴化一线,同时下令北线的李仙洲、于学忠和周嵒严密监视山东八路军,在北线摆出一个防御态势。
“该怎么给他说?”宫绣画把李宗昉的电报放在桌上,抬头问庄继华。
“还能怎样,”庄继华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悲哀的说:“他要不服从,以关麟征的性格,能给他好果子吃?仅仅一个后勤,就能卡死他。”
“那我就这样给他回电了。”宫绣画低声问,庄继华沉默一会:“一字曰拖,让他尽量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兵,如果实在要出兵的话,千万不要分兵。”
“滕杰这份电报该怎么回?”宫绣画又拿起另一份电报问。
“告诉他,在重庆怎么作的,在江苏就怎么作。”
“可江苏孤悬敌后,完全不能与重庆比。”
“怎么能这样教条呢?江苏孤悬敌后不假,社会改革最根本的就是将民众组织起来,减轻民众负担,让百姓生活更好。抓住这个中心,其他一切都可以随环境而变。”庄继华的语气很冷淡,宫绣画苦笑下,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始终不高,不管什么问题的回答都很简单。
虽然在谈判中占了些便宜,可周en来却没有丝毫喜悦,庄继华的态度就说明战争已经不远了,董b武显然也有这样的感觉。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