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真辜负了我一番苦心。”
邓文仪大为感动,他和庄继华在黄埔就磕磕绊绊,可现在却为自己费尽苦心,他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文革,…。”
“好好干吧,”庄继华轻轻拍下他的肩头:“心里别有阴影,拿出你在武汉整肃官场的气势,大刀阔斧的干。”
“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庄继华心中略微有些安慰,希望他能听进去。俩人下到江边,看着清澈的江水,庄继华童心大起,脱下马靴,光着脚在江里戏水。
“可惜了,没带泳裤,真想下水游下。”庄继华大声说。
“算了吧,这里水急,不安全,要游泳,前边的温泉比这要好多了。”邓文仪笑道:“都快四十的人,堂堂上将,你这个样子要被校长、邓主任看到,又要受训斥了。”
庄继华弯腰捧起水,洗了把脸,清凉的河水,浑身十万个毛孔都张开了,舒坦。
“这人呀,不能太拘谨,”庄继华笑着说:“老话说,落了行迹,我更欣赏那种不拘形迹,天地宽大,任我翱翔,有什么舍不下的。整天装在套子里,累不累呀。”
邓文仪听出其中的劝谏之意,他非常感激,庄继华处处考虑到他的自尊心,生怕伤害了他,一个劲的给他鼓劲,还能说什么呢。
他也脱下马靴,也脱下上衣,穿着白衬衣,揭开上面两颗扣子迎着江风吹,俩人在水边好好的玩了把。
这块空地并不隐秘,上面就是宾馆的凉亭,白斯同和周立益俩人在凉亭里喝茶,看着他们在下边玩耍。
“这庄主任真不知是怎么想的,重开滇缅公路的事都没谈,就宣布结束了,委员长怎么会让他来主持。”周立益看着下面的俩人忍不住唉声叹气。
白斯同用盖碗轻轻拂了拂,抿了口才放下,然后才微笑着说:“谁知道呢?委员长让他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老周,你也别小看了他,他对外交程序可能不懂,不过绝不是不懂国际局势,在广州,英国人就吃过他的亏,我的感觉是,既然他不谈滇缅公路,那说明滇缅公路重开已经指日可待,用不着再谈了。”
白斯同的猜测没错,英国人关闭滇缅公路让美国人非常不满,罗斯福为此数次给丘吉尔去信,明确提出重开滇缅公路,丘吉尔可以不管中国的要求,但决不能不卖美国的面子。
居里来访时已经向蒋介石暗示,在滇缅公路上,美国政府支持中国,因此庄继华今天根本不提,就把会谈内容放在缅甸作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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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四节外交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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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吧,”周立益嘴角一撇。乱世中军人为大,这个道理他还懂。
白斯同也不和他争辩,目光悠悠的望着对面的山,从河内回来后,蒋介石对他反而重视了,已经有消息要他可能重新回到外交部,担任苏俄司司长,这次谈判后,正式任命恐怕就会下来。
“汪先生,可惜了。”汪精卫发表了漾电后,国内各界的反应正如当初估计的那样,各地方势力无一响应,寄予厚望的龙云被庄继华死死摁住,不但没有通电响应,还通电反对,现在汪精卫走投无路只好到上海,托庇于日军帐下,坐实卖国罪名。
“白兄,苏俄为何忽然想与我们谈军事合作?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周立益想起明天的谈判,对这场谈判他心中始终存在怀疑,算上前清。近百年来,平平和和来谈合作的还没有,而且以中国懦弱的科技和工业,有什么能让苏俄人瞧得上的,眼巴巴的从莫斯科跑来谈合作。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苏俄人可是出了名的精,总有你我不知道的东西让他们看上了。”白斯同依着栏杆,一抹微笑淡淡的浮现在脸上:“明天就知道了。”
俩人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江面风吹散了这里的热,下面的俩人就在几句话间变成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