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了视线,前面的弟兄.一跃而起,方野看见副连长扛起军旗就向前冲,弟兄们跟在他后面,呐喊着冲向村内。
“仆仆”一个人影跃过方野匍匐的弹坑,方野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就听到:“弟兄们,跟着我,杀鬼子!”是连长,方野心头一热,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跟在连长身后向前跑。
在他身后大约八百米的地方,一处凹地中,张灵甫.正举着望远镜观察他们的进攻,凌晨五点开始炮击后,他就跑到负责第一冲击波的营部,这是他再次见识四十九集团军的阔绰,阵阵两个小时不间断炮击,相比之下,其他部队太可怜了,就算他曾经呆过的第一军,也不可能为打开一处村子就投下如此重注。
对面的还击很薄弱,青天白日旗很快就冲进村.子里,炮击完全停止了,村子内的枪声开始激烈。张灵甫放下望远镜,露出满意的微笑,第一波就冲进日军阵地,这个结果让他很满意。
营部的军官们.直到他露出笑容才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长气,这位长官刚来时他们还有些轻慢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服了。这位长官不但在战场上要求严,在训练场上要求更可以称是苛刻。不但要求胜利,更要求在战斗中执行严格的战术纪律,突击组掩护组火力组一丝不苟,可偏偏四十九集团军的老祖宗,还对他极其信任,任何人告状都没用。这些西南开发队出来的老人,也不得不服从,于是这个团也就几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了四十九集团军的头等主力团,团长张灵甫被称为张疯子,与调到一零五师担任旅长、有拼命三郎之称的夏阳林平起平坐。
这次攻势一开始,张新就把打开突破口的任务交给了张灵甫,并用全师的炮火掩护。
“突击连报告已经占领全村,残存日军向后逃窜。”营长放下话筒向张灵甫报告。
“命令他们不要追击,迅速建立阵地,命令二连,超越他们,继续进攻。”张灵甫想都没想就下令道。
“是。”营长荆银财有些不满的拿起话筒向下传令。
“怎么啦?”张灵甫很敏锐立刻觉察荆银财的情绪不对。
“没,没什么,”张灵甫没答话,只是拿眼看着他,荆银财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我说,团长,您能不能回团部去,这里是我的营部,您在这,我怎么指挥,我..我他**的就是一传令兵。”
“这么说,你认为我在这里干扰了你的指挥?”张灵甫的喜悦一扫而空,有些阴沉的问。
“不是认为,而是肯定。”荆银财没有退缩,而是毫不客气的顶上去:“团座,您是团长,应该指挥全团,我这里只有一个营,司令官任命的一个团长,不是营长。”
张灵甫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丝微笑在脸上一闪而过,神情依旧保持严肃:“那好,你指挥,不用管我,我就在你们指挥部。”
“是。”既然无法赶走张灵甫,荆银财也只有无可奈何点头,随即下令:“营部前移,命令第二连继续追击,第三连在村左侧的田野里集结待命。”
张灵甫根本不担心侧翼,侧翼保护已经交给友军,他只管进攻,不停顿的进攻,直到打到黄河岸边。
中国军队的攻势猛烈,张灵甫半天时间占领什集,右翼安恩溥强攻富春,富春日军苦战到下午,被迫后撤,本间无奈之下从甄城抽调有一个大队驰援富春守军,在东吕庄、王破楼、张海村一线建立阻击阵地。
对什集方向,本间也同样从二十七师团抽调一个大队向什集发起反冲锋,与一零四师在朱店、马常寨一线展开激战。
激战在各条战线爆发,胡宗南和宋希濂也对当面的二十七师团古松旅团发动进攻,宋希濂苦战一天,到傍晚时,打垮当面的桥本联队,攻克小留庄。
取得更大进展的是胡宗南,日军在这个方向的守军更加薄弱,刘口、李庄只有两个中队的日军,胡宗南展开进攻后,守军只是略作抵抗就向东撤退,与驻守在黄兰的日军野田联队会和。
在甄城以东展开进攻的一零二军却遭到日军的顽强抵抗,对中国军队有可能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