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4 / 5)

断很准。自从中国空军炸毁马鞍岛日军空军基地后,日本海军航空兵出动机群进行报复,双方在九月底,在淞沪上空张开大规模决战,连续爆发数百架飞机的大规模空战,中国空军放弃了华北,把所有飞机都集中到淞沪来了,最终中国空军损失了三十七架飞机,而日军则付出了八十三架飞机的代价,在这场较量中,日本空军伤了手腕,被迫把白天轰炸改为夜间轰炸,这表明日军在淞沪前线失去制空权,在天上双方平手。

“又来了一批。”

天上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嗡嗡声,“好像是p40。”士兵对飞机飞行发出的声响变得熟悉了。

果然,天上落下地炸弹变得散乱。低空的嗡嗡声变小了,天上开始有追逐的动作,时不时有拽光弹闪现,渐渐的天上清净了,汽车又打开车灯向前跑。

到了野战医院,把伤员交给医院的医生后,林月影总算松口气。除了送伤员外,此行的另一个任务是领取药品和器材。柳良君、曾佩芹和她一起到后勤处去领物资。

“黄同志。”还没到后勤处,柳良君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兴奋地叫起来,那个身影好像没有听见,继续与旁边的俩人谈话。

“黄明诚先生。”柳良君放大音量再次叫道,那人转过身来,有些意外地向这边看过来。

柳良君十分兴奋的跑过去。林月影和曾佩芹忍不住也加快脚步跟过去,她们想看看这个让柳良君如此激动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了近前,林月影惊讶的发现,正与那个黄先生交谈的居然是在虹口遇见过的,那个让宋希濂和王敬久都有些不想招惹,替她“扬名”地梅悠兰。

“哦,是你,”黄先生显然记得柳良君:“对了。你是在罗店前线支前,梅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柳先生,上海的热血青年,支前先锋。”说完又看着林月影问:“这两位是….。”

“这位是林月影小姐。这位是曾佩芹小姐。”梅悠兰笑着接过黄先生的话:“别看她们是女流之辈,也照样上前线救伤员,不比你们男人差,唉,你们共产党人也一样重男轻女。”

“战地玫瑰,原来就是你呀。”黄先生热情的伸出手来,林月影有点不好意思的握住他的手:“梅记者瞎写,我算什么战地玫瑰,前沿的那些士兵比我勇敢多了。”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黄先生含笑松开手。然后转向梅悠兰:“梅小姐。我们那里是男女平等,不过分工不同。女同志一般不直接上战场,主要从事发动群众,组织支援前线。”灯光下黄同志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林月影只感到这个人儒雅中带着几分冷峻,虽然带着笑容,可场面绝不像想象地那样融洽,她猜测这个黄先生是不是也和宋希濂他们一样对这个梅悠兰有些头痛。

“梅小姐,其实我和你大哥是老熟人,他的太太刘殷淑我也认识,当年在樟木头我们还一起打过一仗,消灭了陈炯明一个团,那时他才刚出校门呢。”黄先生笑着对梅悠兰说,他暂时没有与柳良君说话,只是不引人注意的递给他一个眼色。

“是吗?”梅悠兰的神情有些疑惑,好像黄先生是在乱套交情:“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

“呵呵,我是共c党嘛,有这样一个朋友,你那位大哥恐怕也不愿提。”黄先生呵呵笑道:“你回去给他说,黄明诚给他带好,你看他怎么说。”

这个黄先生就是当年广州的黄明诚,北伐时他到上海,参加了周e来的领导地第三次武装起义,四一二之时,他侥幸躲过,后来参加八一南昌起义,部队在南下途中被打散,他带着十几个人逃到香港,在香港他们的意见发生分歧,只有六个人愿意跟他到上海找党。他与六位同志千辛万苦到了上海,在上海晃荡半个月,白天,一半的人到码头扛沙袋,另外的人分头找党,这样过了四个月,又有两个人绝望离开,剩下的人坚持下来了并找到组织。一九三零年他到中央苏区,后来随部队参加了长征。

国共两党达成合作协议后,共c党迅速在上海开设八路军办事处,并由干将李克农担任主任,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