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不知道庄继华要找他商议什么大事,他不敢轻易来重庆。红一方面经过西康之时,简直可以用长驱直入来形容,除了会理受到坚决抵抗外,其他几乎都没有受到强有力的抵抗,以致蒋介石大发雷霆之怒,给于刘文辉撤职留用地处分,理由很简单,红军在西康三天走了两百多里,这就是作战不力的铁证。所以刘文辉现在别说重庆了。连成都都不敢进。
可庄继华的电报他不能不回,他的经济命脉和武器来源都控制在他的手中。所以他给庄继华回了封电报,称张徐共匪有图谋西康之心,他暂时离不开雅安,让庄继华无可奈何。而邓锡侯却毫不在意的来了。
“呵呵,有了这个火车就是快,你看一路上我只花了三天时间,原来要走多久,小半个月吧。”邓锡侯一到就去拜见刘湘,年底了,刘湘没走,他参加了一次梅云天的公司财务结算,还把他地管家刘航琛也从成都叫来了,看来他的确缺钱。
刘湘轻轻嗯了声,邓锡侯来重庆的事他知道,而且还征求过他的意见,他去找庄继华,庄继华只是告诉他想修条进藏的公路,找他们来商议,然后就把他的设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刘湘听完后有些傻了,进藏公路?
西藏上千年来只有崎岖小路,从西康到拉萨来回一趟要走一年时间,先不说拉萨和英国人的态度,就说西藏地山,那都是4、5千米以上的高山,有些山终年积雪,陡峭难行,除了山以外还有河流,还有民工,还有粮食……。稍微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条疯狂而且艰难的道路。
刘湘的态度让本来乐呵呵的邓锡侯感到一丝不妙,他靠近刘湘问:“怎么,甫公,有什么难事吗?”
“难事是有,不过不是我地,是你和我那幺爸的。”刘湘苦笑下说:“走吧,文革在军官培训团上课,我们去基地等他吧,让他告诉你。”
邓锡侯扭头摸不着马脚,一脑门子浆糊的跟着刘湘往基地走,他看看刘湘的神色,感到不像是什么危险的事,至少不像是要把他扣在重庆的样子。
“甫公,你还是给我透点风吧,你这样子,我心里是在有点不踏实,你说是庄文革的事,还是南京的事。”邓锡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这有区别吗?”刘湘似笑非笑的反问。
“嘿嘿,这里面地区别,你还不清楚吗。”邓锡侯摸摸他地八撇胡子,狡诈的一笑。
“走吧,是庄文革地事,不过这事恐怕比南京的事更难,”刘湘的语气中有几分幸灾乐祸,又有几分沉重:“到时候恐怕你更愿意做委员长给安排的事。”
刘湘的语气让邓锡侯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强笑道:“这是什么话,庄文革想要做什么,他一向都好商量的。”
“你那是那一年的账本哟,”两人说话间就到了火车站外,刘湘叹口气拉开车门请邓锡侯先上,他的客气让邓锡侯有点不自在。停住脚步:“甫公,你先请,论理我还是你地下属,可不敢当。”
“这可不是上下级,这是对晋康兄表示的敬意,为你即将承担的艰巨使命表示敬意。”刘湘有点开玩笑的说。
邓锡侯站在那一动不动,皱着眉头看着刘湘那带笑的脸:“甫公。你就不要吊胃口了,啥子事先说。说完我们再走。”
刘湘哈哈一笑看看周围,摇摇头:“上车吧,车上说。”
说完之后刘湘钻进车内,邓锡侯左右看看踌躇一下最终还是上车了,尚未坐稳便急切的问:“快说,那个庄文革要做啥子,搞的楞个神道道地。”
“他呀。想修条路,从雅安经甘孜昌都到拉萨。”
尽管有心理准备,刘湘这句话还是把邓锡侯吓了一跳,良久才苦涩说:“格老子的,他脑壳是不是长包了,修这条路干啥子。”
“当然是有理由地,而且理由很充分,你拌都拌不脱。”刘湘看着邓锡侯的样子又露出了笑意。这水晶猴子一向滑不溜手,这次看庄继华怎么收拾他,让他乖乖接下这个任务。
等到了基地后,庄继华已经下课了,在基地门口等他们,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