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被带进警卫室审讯,很快他们就招认,两名工人是被绑架了,他们是从彭水来重庆码拜码头的袍哥,本地袍哥聂大爷出四十块大洋要他们混进药厂看看。
“你们怎么看?”宫绣画报告之后,庄继华就把李之龙、唐纵和洪君器找来商议。
“有点奇怪,”李之龙首先说:“这两个人目不识丁,更谈不上认识什么生产工艺了,就算进去了,也毫无意义,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投石问路,只能这样解释,”洪君器说:“目的就是试探我们在工厂里地防备,同时把我们的视线搅乱。”
“可它同样起到惊动了我们的作用。”洪君器的话没有说服李之龙,他皱起眉说:“还有搅乱我们的视线,搅乱我们什么视线,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单单选择药厂,是不是冲盘尼西林来的?”
面对李之龙的一连串问题,洪君器张张嘴。感到难以回答,想了想就冲唐纵去了:“乃健。你是负责安全地,你来说说。”
唐纵平静的笑笑:“洪队长说得没错,对方地目的是扰乱我们的视线,最近重庆很热闹来了不少人,我们以前监视的那个石伊又开始活跃起来,他最近与日本派来考察恢复领事馆的古松取得联系后,就与法国奥姆通公司勾搭在一起。他们的目的是盘尼西林,但我估计石伊可能更多地关注西南开发。”
“那个袍哥聂大爷是什么人?”庄继华问。
“聂大爷全名聂天杰,是望龙门码头的舵爷,手下有两百多弟兄,平素还算守规矩,与奥姆通公司的襄理孙德明很熟悉,而孙德明与化名黄日生的石伊相熟,他很可能介绍他们认识。”唐纵的补充介绍让庄继华明白了个大概。以袍哥做事的风格,如果石伊以一定利益诱惑,聂天杰士完全可能为他出力的。
“石伊为什么要搅乱我们的视线呢?”庄继华还有疑问:“他与我们内部是不是有联系?”
“暂时还没发现,不过他与市政府秘书处地秘书丛琳比较熟悉。”唐纵说。
“丛琳?”庄继华想了想还是没有印象,他是副市长,应该接触过秘书处的人。
“丛琳。上海来的学生,原先是来应聘教师的,市政府招聘工作人员时,她又投递了简历,英文比较好,被聘为市政府秘书。”唐纵查过,但他查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对,”庄继华想想后感到这个时丛很可能是个要害人物:“她是一个来的,还是与大家一起来地,另外她是那个学校毕业的?石伊是怎么认识她的?”
“石伊的公开身份是奥姆通公司的业务员。电厂设备基本都是从奥姆通公司进货。所需零部件也需要从这条渠道进,贺市长重庆市政计划中扩建自来水厂的设备也打算从奥姆通公司走。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这段关系是在唐纵眼皮子低下发生的,石伊把手伸进市政府后,唐纵加强了对他的监视,丛琳与石伊认识后也没什么出轨的行动。
庄继华总感到有那点不对,可始终没想出来,丛琳的经历完全没什么,这两年从全国各地来了不少人,很多大学毕业生,民国时期地大学毕业生有点象前世地大学生,很多也是毕业即失业,重庆提供的工资有足够地吸引力,因此从全国各地都有人来。庄继华他们又需要太多的人,再加上又不是开发队内部,审查就没那么严。
“她为什么不当老师了?”李之龙忽然问:“又改为应聘市政府秘书?要知道老师的薪水可是秘书的好几倍。”
潘慧琴最近也去学校当老师了,两个孩子已经可以离开人了,他们夫妻就请了个保姆,潘慧琴也去了刘殷淑她们学校当上国文老师,一个月也有八十大洋。可市政府秘书的名称虽然好听,可每个月的薪水只有二十块大洋,差距是四倍,这就让李之龙感到奇怪了。
“查一下这个人,乃健,按照她提供的履历派人去上海查,此外还要查查她的社会关系,特别是与开发队有关的。”庄继华沉声道。
经过李之龙这么一说,唐纵也感到其中有蹊跷,他立刻答应,庄继华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