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月光下偷袭的难度将大大增加。他低头沉思片刻决定等待,他不能冒险,只要城墙的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看见这长溜人影,偷袭就等于失败。
月光慢慢迁移。草原深处吹来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地,夜空中的云慢慢飘荡将那缕清亮遮掩,军官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矫健的身体迅速窜出,身后的挺身队员们也跟着他一溜小跑的闯进崖下的山窝。
过了一会,风带着云慢慢的游走过夜空,清亮地月光的又洒在这片城墙上。军官轻轻脱下军靴,身边地士兵们也轻手轻脚的解下笨重的鞋子。军官冲着三个背着绳索的士兵深深鞠了一躬,三个士兵没有答话,也对着军官深深一躬,随即开始扑上城墙,慢慢的向上攀登。
王柏润有些郁闷,他是在被郑洞国大骂一番后,带着一个营登上八道楼子的。八道楼子之所以得名八道楼子,是因为这段长城有八个碉楼,从地形上来说这八座碉楼沿着山棱线而建,地形险要,无论从那面攻击都必须仰攻,守方都能依据地利给与重大杀伤。这八个碉楼中最险要的是第六个碉楼,这个碉楼孤独地向外凸出一截,面向关外一侧的正面是陡峭的山崖。根本无从进攻,所以开战至今,这里只落下了几枚炮弹,还没有人向他进攻过,但守军却可以通过这里向两翼敌人实施火力打击。
对六号碉楼,王柏润也不是不重视。他在这里布置了一个机枪巢,从团机炮连中调来一个重机枪班,另外又安排了一个步兵班作为保护,足够了,这里的地形就决定了,这里是不可能被攻占的。
然后他在认为有可能被日军当作突击点的七八号碉楼和三四号碉楼各部署了一个连,剩下的一个连中的两个排作为预备队放在城下,还有半个排放在了五号碉楼。作完这样地部布置,王柏润认为日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攻下八道楼子,除非他们把长城炸塌了。
但是日军却从他认为最不可能失守的地方爬上来了。当三个日军爬上来时。六号碉楼的士兵正卷曲着身体呼呼大睡,应该站岗的哨兵也倚着碉楼中间燃烧着一堆火。红色的火苗照在酣睡的士兵脸上,红彤彤地。
第四个爬进长城的就是带队军官,他上来时,所有中国士兵已经全部被杀,楼里充满血腥味,三个士兵正守在左右两边的门前,双眼警惕的盯着在城墙上来回走动的游动哨,好在这些游动哨似乎对碉楼很放心。
很快二十几个日军士兵爬进碉楼,碉楼里顿时拥挤起来,兴奋的士兵们按耐不住,准备向城墙外的哨兵摸去,军官及时阻止了他们,而是耐心的等待更多的人上来,到碉楼里拥挤了三十来人后,军官才派出两个士兵换上中国军队的军装向七号碉楼摸去。
城墙上无任何遮拦,两个士兵干脆装作出来解手,漫不经心地在墙角松开裤带,眼睛却瞄向游动哨,哨兵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又转回来叫到:“兄弟,注意点,下面还有人呢。”
碉楼里的军官暗叫要糟,这段长城沿山棱而建,城墙也是弯曲起伏不平,碉楼之间有一段弯曲,两个士兵没注意到这一点,也为掩饰行藏,就在门口不远地地方做样子,没注意水是会向下流的,更没想到这个哨兵会注意到这点。
士兵哼哼唧唧的拉上裤子向下走去,哨兵间他们听劝也就没再管他们,他转身就向另一个头游过去,路过一个垛口时,还冲靠着垛口的士兵嘀咕了两句,那个士兵却从兜里掏出两支烟,哨兵从火堆中拿起一支燃烧的木头,把头低下去就火,然后把点燃的烟递给士兵,随后把木棒丢进火堆里,士兵点燃烟后,又把烟还给哨兵,哨兵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大口,然后美美的咽肚里,让浓浓的尼古丁在肺里循环一圈后从鼻孔里冒出去,他满意的伸了个腰,然后抬头向上观看,然后…..。
过来的两个人看上去怎么这样别扭,军装好像不合适,好像没见过,带着一丝疑惑:“口令!”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碉楼里的军官忍不住低声的怒骂:“八格牙鲁!”,他实在不服气,中国军队犯了这么多错误,为什么他们还是没能成功,他心里暗地祈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