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昨天晚上。”宋云飞边说边脱下身上的军服:“缴枪吧,上校先生,我向你保证,现在至少有十把枪对准了你的脑袋,枪声一响就是屠杀。”
“刘参谋告诉弟兄们,不要乱动,没有命令不准开枪。”上校急忙下令,宋云飞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你惜命,那就好办了。
整整一个团,一枪不发,全部被俘。
庄继华审问了团长得知这个团是江苏独立旅第四团,江苏独立旅旅长杨赓和奉命向南昌增援。他们是先头团,后面还有独立旅的主力部队,以及郑俊彦第十师。两部总兵力大约两万人。
得到这个情况,庄继华头皮发麻,急忙把俘虏全部送往南昌,然后召集各营长开会。参谋长陈倬介绍情况后,会场上一遍死寂。两万敌人,一团现在只有一千六百人。兵力悬殊太大。
“丢他老母,程潜这次可把咱们害惨了。”刘靖忍不住骂出声了:“副师长,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对,副师长,你说守,我们就守,你说走。我们就走。”余程万也附和说。
庄继华脸色一沉厉声说:“怎么,你们害怕了?想走了?”说着他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来:“好,想走地,现在就可以走,交出职务,交出武器,脱下军装。我立刻放他走!”
“不,不是,副师长……..”刘靖分辨道:“我没想走,就算他来十万,该死就死,**嘛。能没牺牲吗,考入黄埔我就没打算认熊,我,我就是心里憋屈。”
“有什么憋屈地!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正确地要执行,不正确的也要执行,不能讨价还价,你难道不知道!”庄继华声色俱厉,不过他心里却判断。程潜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应该想想是否还守南昌了,只要程潜下令。他立马带队西遁,只要到了西山,谁都拿他没办法。
“是,卑职错了。”刘靖不敢再分辩了,直挺挺地站起来承认错误,余程万也跟着站了起来。
“俘虏已经送到南昌了,程总指挥自然会清楚该怎么办,我们要做的是抢修工事,作好防御的准备。现在我分配一下各营地防御地段,一营防守正面,两翼由二营负责,三营七连和八连负责左侧的那个小山包,九连负责站外渡口,同时充当预备队。听清楚没有!”
“是!”三个营长齐声答道。
一团边紧张地作战前准备,边等待程潜的命令,到了下午程潜的命令来了,让庄继华率领一团守御牛行车站,命令孙元良团和十七师攻击乐化,五十七团进占邓家铺阻击乐贤来敌,五十六团和五十五以及薛岳团负责南昌城内防御。
“他**的,程潜是不是昏头了!”庄继华拿着这个部署气得脸色发白。
“他还想着江西省主席呢。”陈倬苦笑一下说,他对这个部署也是无语。六军本来实力就不强,最好的策略就是集中兵力,依托南昌坚城进行防御,等待朱培德的支援。
“谁不想呀,朱培德想不……..想。”脱口而出的朱培德三字,让庄继华清醒了,心却沉下去了,沉入无边地黑暗中,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如此清晰的显露出来了,带来的却是绝望,庄继华只想拔腿就逃。
陈倬脸色惨白的看着庄继华,显然他也想到了,朱培德不会来援,他会坐看程潜被消灭,因为只有程潜被消灭,孙传芳夺回南昌,然后他再重新攻克南昌后,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当上江西省主席。
这个答案是如此残酷,六军和一师近一万五千之众,就会因他们的主席之争而血洒南昌城下。而再次攻打南昌,北伐军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庄继华迷茫了,彷徨了,理智告诉他,走,赶快走;感情却告诉他,留下来,为全军将士保住一条退路,至少可以挽救数千人的生命。
“老师,我该怎么作?”庄继华苦涩地问陈倬。
同样苦涩的陈倬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思索良久才说:“战败看来是不可避免了,不过现在就走,或许可以保住全团上下的生命,不过,文革,你就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