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的伏击地是段山谷,山谷中间比较平坦,向修水方向的出口有一段大约二十几米的通道,这段通道的两侧是两个小山包,庄继华在这里布置了两个连,机枪连和二营六连,他们的任务是负责截断包围圈里的敌人并阻击敌人可能的增援,由副团长熊绶云指挥;沿山谷两侧,是一营和三营,他手上还留着五连为预备队。
一团静静的潜伏在山林中,等待可能的敌人。
初秋地夜,山风刮来阵阵寒意。连续地行军让士兵们疲惫不堪,不少人就这样趴在哪里睡着了。
“营长,你说敌人会来吗?”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焦躁开始在部队蔓延,三营的传令兵悄悄问营长刘靖。
“会来地。”刘靖的语气更像是在打气,既给他打气也给自己打气。
浓浓的睡意一阵阵袭来,刘靖也忍不住瞌睡一会。脑袋下垂,身子一歪。差点跌倒,惊醒之后赶到浑身冰凉,他心里一惊,赶紧推推身边的人。
“醒醒,醒醒,不要睡,这样睡会生病的。”
挨个把身边地人叫醒后。刘靖又和副营长沈子刚分头下到各个连队,叫醒全营的人。
“妈地,怎么还不来。”刘靖的发现反映到团部,庄继华立刻下令所有人都不许睡觉,士兵互相提醒。宋雄夫被叫醒来后看看漆黑的山林,嘴里小声的骂道。
“副师长这次是不是看走眼了?”副营长马育才小声说。
宋雄夫没有答话,他心里也在怀疑,这次伏击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谢鸿勋要有可能不回来,也有可能走其他的路。
“等吧。天亮了自然会…..”宋雄夫瓮声瓮气的声音还没说完。一个士兵急匆匆跑来报告。
“报告,前面发现有大队人马在活动。”
“你没看错?”来了,宋雄夫和马育才互相看看,宋雄夫沉声问道。
“绝不会错,火把有几里长。”
“妈地。终于来了,继续观察。”宋雄夫忍不住站了起来。
敌人来了的消息立刻传遍全团,所有的焦躁、不安,一扫而光。
启明星在天边隐现时,谢鸿勋的先头部队打着火把从一团的眼皮子底下通过,随后就是大队人马,坐在轿子的军官不时大声命令:“加快速度,快,天亮前必须赶到城外。”
嘈杂的脚步声,咒骂声。喘气声。碰撞声打破了山谷的沉静,看到这种情况。庄继华心中大安。长途行军已经把士兵地体能消耗得差不多了,要是敌人少一半的话…….。
大队谢军过后,敌人的辎重部队到了,前面部队的行动过快,使部队间脱节,后为部队带着大批骡马和民夫,行动相对缓慢,等他们到山谷时,大队敌军已经过去七八里了。
“开始。”在辎重部队全部山谷后,庄继华轻声命令。
随着这声命令,沉寂的山谷枪声大作,辎重部队的战斗力本来就弱,连夜行军消磨了他们地战斗意志,更何况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时、会在这里遇伏,强烈的意外,让敌人顿时惊慌起来,队伍一遍混乱。
趁着敌人的这个乱劲,庄继华下令发起冲锋。
嘹亮的冲锋号在山谷四周响起,微光中山林中,杂草中,冲出一条条黑影,他们呐喊着冲下山坡,冲上土路。
一夜的辛劳,整天的奔波,都在这声呐喊中得到宣泄。
土路上的敌人听到这四周的枪炮声,呐喊声,号声,看着冲过来的人群,不知道这里埋伏了多少人马。
机灵点的立刻跪地投降,更多地却是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跑,一营三营从左右两侧迅速冲出树林,冲上土路,到处都是“缴枪不杀”的喊声。
谢鸿勋在前面地大队中忽然听到后面枪声大作,他从轿上坐起来,疑惑的看看后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随后山梁那边的枪声越来越密集,随后是震天的冲锋号。谢鸿勋跌坐在轿上,他明白辎重队完了。
“师座!是辎重队!”参谋长跑来报告,神情慌张。
火光下谢鸿勋脸色铁青,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