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舒吃了一惊,转念又想起他妻子已有孕的传闻,上次母亲亲和自己说的,不禁心中一阵酸涩,淡淡道:“原来是摄政王驾到。”
朱允炆看她如此生疏,心下酸楚,两年没见,她玉容稍减,面上那股傲气却一点未削,他涩然道:“阿纤,你知我的心,不要这般生疏。”
刘明舒缓缓地自水里石阶走上去,毫不介意自己的裸背全露于外,拉起旁边的石床上的浴衣,慢条斯理的穿上,道:“听闻摄政王妃已经有孕,摄政王大业稳固,不知还念着昔日微时那一点点露水情缘做什么呢。”
朱允炆想到府里的徐若璠,也不由的语塞,心下有些惭愧,又道:“阿纤,不管你信不信,我心中一直有着你……”
刘明舒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刚披上的雪白皮裘衬得她浴后的皮肤粉红致致,她笑道:“摄政王你骗谁呢?我在江湖上两年,你一次也未来见过我,只在忙着你们男人的大业,现在又来做这一番故剑情深给谁看呢?我刘明舒在你的心目中,低于你那权谋大业,现在又低于你那已经有孕的王妃,不过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心中留恋罢了,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摄政王吧。”
朱允炆数年心中的思念,却被她一语全数掩过,不禁有些羞恼,看她清减后的脸拥在雪白狐裘里,却又心中一软,只当她在吃醋,忍不住踏了几步上前,想要拥抱于她,不料刘明舒却一翻腕,从氅下翻出一把雪亮的柳叶尖刀,刀尖对着自己冷冷道:“你若上来,我就只好死掉给你看了。”
朱允炆呆住。
刘明舒冷冷道:“我罪孽满身,无脸苟活于世间,如今不过是父母之恩未报,苟延残喘于这世间,摄政王还是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