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风容这样的形容。”平时含真说话,含璞都要讽刺几句,今日倒是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含薰笑道:“世界之大,好男子多着呢,我们不过见着了一个两个而已了。”
含真也笑道:“之前还有传言萱姐姐想嫁给表哥呢,如今看来传言不实,有这样佼佼不群的丈夫,如何还看得上别人呢。”
含璞冷笑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是她自己不好好在家守着,才有流言四起。”
含薰看自己妹子面色潮红,倒是愣了下,以为她感了时气,赶紧叫婢子去厨房熬些四物汤来给她喝。
含璞摔手去了自己房里,照了照镜子,果然见自己面上滚烫,艳如桃李,心中知道是动了情了,以前以为表哥已是见过最好的男子,若是嫁了他,将来就是官太太,才能脱了这乡间,自己出身也算是书香门第,却已是败落,她满心想着要去京城见见世面,做官夫人,只得一心谋划,好不容易把竹君和给赶走了,那个讨厌鬼兰君又把林萱给激得搬了出去,自己比姐姐含薰漂亮,伯娘对自己又好,本以为自己必定中选,谁知今日一见林萱的丈夫陈翊,她深深的震撼到了,之前喜欢表哥,不过是看上表哥的身份,而真正的爱慕,原来是这样的,她胡乱翻着桌上的书,却控制不住的想: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原来是这样的男子吧,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唯有这样的男子,才算得上高贵,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是那谈笑间的一股清标贵气,那一份淡淡的忧郁,都让旁边站着的表哥黯然无色,从前没发现表哥是这样的畏缩,在陈翊面前,他犹如米粒之光,陈翊才是那皎皎明月,如玉君子。若是嫁了他,若是嫁了他,她面如火烧,少女春心一动,心湖荡漾不已,她反复地在案前写着: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总被无情弃,不能羞。又将纸张统统烧掉,心潮汹涌,却不知如何是好,这十五年的时光,她只见到了这一个心头好,却已是娶了妻子,她心头掠过一丝恨意,当初她怎么没死在水里!
不提含璞表妹是如何的春心荡漾,江文恪送林萱和陈翊回到住处后,进了堂屋,屏退了其余人,大礼参拜了陈翊。
陈翊低声说道:“起来吧,如今朕已经不是皇帝了,还得谢谢你救了朕,照顾了林昭仪和公主,只是如今我也是一介平民,却是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了。”
江文恪有些激动,只是叩了头说不敢,他在皇宫,深受皇恩,对昭平帝仍是赤胆忠心,之前以为昭平帝死了,才对林萱起了意,如今看到君上活生生的在前,如何还敢起一丝一毫的异心,只一心一意的为着他们打算。将打探道的京城的消息一一说来,一是国舅爷谋了江南副指挥使的职务,不日将要上任;二是苏太后之死,听逃出来的太医家眷有些风声透漏出来,说是苏太后乃是堕胎而死,因太惊世骇俗,知道真相的太医都被灭了口;三是摄政王如今的确是一手遮天,朝中大臣大半附庸之,少数避其锋芒,不敢对上。
陈翊听了消息只有怔忪,虽然已经大半猜到,被证实依然觉得十分伤感,他喃喃道:“常玥如今孤身一个,只怕也是难受吧。”
林萱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将常玥和花铉知道自己的下落说出来,怕他担忧,心中却也有些隐忧。
江文恪走后,林萱和陈翊自回了房,林萱去陪着曦娘她们睡觉。陈翊原本只是在书房里看些书打发愁思,却是发现原来卧室和书房和曦娘的房是连着的,在书房能听到林萱细细的声音,在给曦娘讲故事,中途又有曦娘稚嫩的声音问答。
静下心来,可以听到林萱讲的是深深的海里,一种上身和人一样,□是鱼身的美人鱼的故事,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奇,也不由的听住了,那小美人鱼公主,丢失了自己的声音,换来了双腿,每日彷如在刀刃上舞蹈,全心全意的将自己交给了王子,如果得不到王子的真情,她将变成泡沫,最后王子却移情别恋娶了别人,在新婚之夜,美人鱼的姐妹们让她杀掉王子,便可变回原样,她却放弃了,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变成了泡沫。这样凄美的故事和强烈的感情,真的适合讲给孩子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