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为,若是不成,您也别太在意。”
方夫人笑道:“大嫂应下的事情,怎会不成,万一真不成,我也万万不敢怪大嫂的。”
江老夫人过了两日,看身体转好了,便带着江文恪拜访了顾府。
顾姨妈见她来正高兴呢,听她说到竹君的婚事,颇感意外,回忆了下那日看到的竹君,印象中也是颇为沉静大方,长得也好,身量高,腿长臀翘,看上去是个好生养的,虽是庶女,说是从小照顾弟妹的,倒有了几分中意,颇想订给顾恺,又心大心小仍念着林萱,便问道:“萱娘的夫君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江老夫人知她意思,只叹道:“那孩子看上去还想等着她丈夫的消息呢,我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嫁人的心思的。”
顾姨妈踌躇了一番,道:“我和我家老爷商量商量,尽快给您答复吧。”
江老夫人也知道这毕竟是大事,便又说了些闲话,夸了顾恺、顾怡一通,顾姨妈却是叹息道:“顾怡那孩子做事一丝不错,为人太圆滑,我家老爷一直想要过继他,我却实在是怕,总觉得一个人一直不犯错,这样年幼的孩子,实在城府深了些。”
江老夫人也不敢胡乱插嘴顾家家事,只能抚慰她一番,安慰她顾恺的身体如今日渐好了起来。顾姨妈也只得打起精神说了些家常话。
☆、65葭蒹葭之思
江文恪与顾恺、顾怡二人却是在庭院里温着青梅酒,边赏梅边闲聊。
顾恺笑道:“几年不见,你居然没在京城定下亲事,如今你家这么多表小姐,必是老夫人在给你挑媳妇儿吧。”
江文恪脸上一红道:“不过是母亲许久没回来,想念亲人罢了。”
顾怡也笑道:“这你也信,要说承欢膝下,我看你那干妹妹就不错,必是给你挑媳妇的,我昨晚看了,个个都是好的,也不知你看上哪一个。”
江文恪只得扯开话题道:“还说我呢,今日过来其实就是想把方家表妹说给你们的呢。”
顾恺愣了下道:“是那个落水的么?”
江文恪笑道:“可不是么,人是很不错的,却不知道是说给你们哪个。”
顾怡给他筛了杯热酒道:“应该是说给大哥的,要我说看着是比之前那姚家的嫂嫂好。”
顾恺想起之前的妻子,面沉了沉,不说话,喝了口酒。
江文恪看他不高兴,便只好又转移话题:“那日还得多谢了你们俩,我被挤在桥上,要不是你们及时雇了船过去,只怕两人都完了,萱妹妹才生过孩子呢,在那冷水泡久了可不得了。”
顾恺叹道:“我们不如弱女子多矣,那天看她奋不顾身毫不迟疑的跳下去,真乃巾帼中的英雄,义薄云天。”
江文恪笑道:“后来听萱妹妹说以为是抱着儿子的乳母落水了,才奋不顾身的。”
顾恺道:“难怪,我看她当时十分惊惧的样子,原来误以为是至亲,即便如此,也堪称一个勇字,为母则强,信然。”
顾怡却问:“你这位干妹妹,嫁的是什么人家?如何流落到这里了。”
江文恪面色暗了暗,道:“嫁的一家行商的人家,姓沈的,我和她丈夫认识,后来出外行商遇上战乱,便没了消息,京城大乱,她身怀六甲,带着孩子没处可去,幸而我母亲和她一向相得,便带了一同回了唐栖。”
顾怡点头道:“我观她行止,十分有礼斯文,倒像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听说还略通医术?”
江文恪想起林崇舒,点头道:“她父亲亦医亦儒,师承刘青田,人物十分风流。”
顾怡笑道:“果然是家学渊源,如今她丈夫一直没有音讯,只怕情况不好吧。”
江文恪又叹气,心中暗想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她不肯以寡妇身份示人,才隐藏着消息,心中那点想头又浮了起来,忍不住又喝了几杯酒。
一时有丫鬟来报,江老夫人要走了,他们便赶紧起来,将江文恪送回花厅,又一路将他们送至大门才止步。
顾怡暗自注意了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