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儿看得只觉得气愤填膺,只一连斩了几个迟到的兵士,又名急命各头目迅速召集本部兵士集合,却只稀稀拉拉的回来了不满万人。
瞬间,朱允炆带领的建章军先锋骑兵已是奔腾如雷疾驰而至,当头的先锋部队锐不可当,身后又有盾兵们掩护着弓箭手,弩手射击,弓箭齐发,矢石如雨,鞑子们已经闻风丧胆,他们攻城时的一股锐气,已是被攻破内宫的胜利喜悦给冲淡,如今忽然发现有此劲旅前来,匆忙迎战,士气惨淡,阵型却是在金水桥附近被杀了个七零八落,直杀过太和门,推到太和殿,短兵相接,血溅宫城。
建章军中健儿,同仇敌忾,斗志昂扬,凭借着坚甲长矛和为国而战的一股热血,在短兵相接中拼命冲杀。鞑子们却是秩序大乱,也速迭儿的指挥也得不到贯彻,被建章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只得在亲卫军的掩护下被迫溃逃出城外,与城外守营的鞑子会和。建章军们没有乘胜追击,却是在宫内百人一组清理宫闱,将还沉浸在抢劫狂欢没有迎战的鞑子们一一收割清理,宫廷内血流遍野,喊杀震天。
朱允炆带着两个亲卫直冲向储秀宫,他接到了刘廌的飞鸽传说,让留意阿纤的下落,昭平帝逃出宫居然没有带上她,而她有孕在身!他心急如焚,又有一丝愤怒,既然纳了她,为什么没有好好对她?莫非,莫非那孩子不是皇帝的,被发现了?心头似乎有热气上涌,堵在胸中,他冲进了储秀宫,一间一间房子的找,在西北角发现一间屋子外有鞑子的尸体,他跑过去,一个宫女手持利刃向他劈了过来,他眼疾手快用剑一格,沉声喝道:“是我!”那宫女正是金霄,看到是朱允炆,眼圈一红,道:“朱公子,小姐在里头。”他心头一跳,道:“受伤了?”金霄哽咽道:“公子进去便知了。”
他走进去,看到凤楼持着刀刃守在床边,刘明舒躺在床上,面白如纸,唇色惨白,他扑过去喊了一声:“阿纤!”,心跳几乎停止,看到刘明舒缓缓睁开眼睛,才呼出一口气来,她没死!刘明舒看着他,眼里先是有喜悦,却又泪扑簌簌的滚落道:“孩子没了……”朱允炆紧紧拥着她,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道:“没关系,以后还可以再生,人没事就好。”刘明舒微笑,又紧紧抱着他道:“我不要回家,回去他们会把我送回皇帝身边。”
朱允炆用床上的绸被将她包起,道:“我们不回去。”替她戴上幂离,抱起她出门,交给亲卫道:“带她回知微庄,不要让人看到了。”那亲卫叉手称是,接过她,上马疾驰而去,金霄也骑了另外一匹马跟随而去。朱允炆又交代了凤楼一番话,便自带着她出来,在储秀宫放了一把火,找了具宫女的尸体换上贵妃的衣服扔了进去。
才出宫门,便遇到了疾奔而来的刘廌,刘廌身上全是尘沙,发丝混乱,显是一路未曾休息,累得不轻,凤楼见到他,便扑上前泪流道:“大少爷,娘娘因打斗过甚小产,身体虚弱,鞑子来围,又不肯受辱,便自焚而死,奴婢混乱中与娘娘失散,待找回储秀宫已是来不及了!”
刘廌自幼与这妹子感情甚好,又是一路驰骋而来,体力已是不支,一听噩耗,登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朱允炆吓得赶紧上去扶住,心下暗暗后悔不该如此急,应当缓缓说出,一番按人中后,刘廌醒过来,放声大哭道:“怪道祖父说妹子应当远离宫廷才得安宁,果然如此!可怜我那妹子才年方十八,叫我们心里如何耐得!”朱允炆只得做出含泪的样子不断劝解。又将他扶回诚意伯府歇息,诚意伯夫人听闻噩耗,也是恸哭不已。直让朱允炆又暗自后悔,只得劝解说在火场找到的尸体也未必是阿纤的,也许已是逃出去了未可知,到底让诚意伯夫人和刘廌存了一丝希望,又派人出去四处打听找寻。
这一日,京城中的百姓们数年后还在津津乐道,被君王所弃,在陷入屠城的恐慌中无助的百姓们,被从天而降的建章军院将士所救助,手持龙旗,黑衣黑甲,宛如天神,一日之内将鞑子驱除出城外,又迅速整编军队,收押俘虏,将城门仍存活的士兵、御林军、大内侍卫以及京城中的散兵游勇全数整编起来,堵上了鞑子进来的密道,重新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