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計較。他脣邊一抹淺笑,摸摸杜丹的頭,便幹活去。
房裡剩下杜丹和谷逍遙。
幾個呼吸後,谷某人稍稍舒緩了情緒。他靜下心來仔細檢查了杜丹身體情況。
再次毒發,這症狀沒像初次嚴重,基本杜丹拉著申屠冺滾了回床單就緩解,沒再像上回滾到破皮脫力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迫解毒癮。她體內的毒已傷根本,這次的發作情況算輕淺。
火氣在瞧了某人裸體外加上下其手揉揉捏捏後沒意外地緩了不少。察覺「冷氣機」不再運轉,杜丹也不陪笑了,改思考起正事。
今天這事,正式滅了她領錢家薪餉的心思,人家不來找她麻煩就祖宗保佑了。不過錢清貴的話倒是帶給她不少疑問。
「逍遙,什麼是妻主?」
谷逍遙手上動作一頓。「為何問?」
「我聽那姓錢的傢伙說,要與他談生意,婦人身分尚不足,得是位妻主才行。」趴在床上的杜丹歪著脖子道。
原來如此。谷逍遙發現自己心提了又放,但又好像有點期待落空的不爽。不過他還是冷冷回道:「妻主者,或位高,或大富,能迎三夫,納多侍。」
杜丹微愣,直覺有些怪異。
「妻主與共妻不同?」
「當然不同。」背後的谷逍遙皺眉。「共妻也就尋常婦人,妻主可是迎夫納侍,夫侍入宅,以妻為尊。」
杜丹眼睜大大的,腦袋硬是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明白過來。
她忍不住倒吸口氣。卻,有些興奮。
原來這兒也是允許女強人存在的嘛!
「妻主多見嗎?」
「極稀罕。」
「為何?」
「氏族再無後,恐有斷根之虞。」谷逍遙說。
「可大部分人家兄弟數大,說斷根未免多慮?」除非其他兄弟的妻子都生不出來。
「就怕萬一。」
嗟。杜丹才不接受這說詞,不過可以理解這種思維的她沒在這問題上與谷逍遙爭辯。
「妻主」這詞給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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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好不容易,他才让自己情绪平复。
钱家氏族里流传着一句话,主家五爷生得美,眼光高,都已及冠,身边未曾有红粉相伴。
可几乎没人知晓,钱清贵他何止眼光高,他压根就厌女。
更明确的说,他看不起女人。
自钱清贵有记忆以来,目所能及,族里女性,除了花销,少有能干者。就是族里长辈,也只求家中娘子会数便行,精通者寡,多的是学棋琴书画,可真能与官家子弟一较者,不过十中之一,在他看来,不过一群喜妆点自己的酒囊饭袋之徒。
酒囊饭袋要是男子,还可折腾,女子却打骂不得。
若就供在家也就罢,可有人还爱来事,本来嘛,钱家家大业大,经得起族里子弟折腾,但要干活,就要懂收拾,偏偏女子遇事,只会发慌,就是几个平时还算能干的,一遇事亦失水平。
每每见到这类事,都会让钱五爷深感不快。
当然,钱老夫人曾跟她这小儿子解释过,女人的本事不在商,而在操持一个家。
可钱清贵非不懂宅里事的男子。
家中他最是年幼,娘亲宅里那一套套规矩,多的是在他面前吩咐下去。在他看来,除了妇人之事男人不方便插手过问,要不他随便拎个心细的管事也能将大宅操持好。
认真计较,女子较之男子,确实无用得多。
也不知这念头从何时开始的,等到小五爷意识到时,已经扎根极深。
钱大爷说他不爱庸脂俗粉是客气了。
对自幼聪颖、自视甚高的钱清贵来说,那些摆饰般的女人,他是正眼瞧都兴趣奉欠。
可昨日,他竟被自己所瞧不起的”女人”骑到腿上……
钱清贵脸色发冷,心里又涌起一股想将桌上物品扫落的冲动,可极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