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提起什么尴尬事,她才松懈下来。
她的反应全被身旁两个男人看在眼底,瞧她由略显局促,到又开了话匣,两人也都松了口气。
毕竟她身体的问题,两人是罪魁祸首,两人都怕会被抓着算账。
还好,看来一切如常。
无形中似乎达成共识,三人间又回到平时相处情况。杜丹先问了谷逍遥这趟有无收获,谷某人今日态度相当配合,几乎有问必答。
绕着绕着,话题还是回到了杜丹身上。
杜丹中的乐神散,依药效时辰推算,两个男人都认为,嫌疑最大的就是三天前她出门赴约的那顿饭。
被害者本人基本也认同这推断,不过还是不解。
“他对我下药做什么?”
“妳救了他。”谷逍遥说。
“……所以?”
“下药。”
“……”
瞧她一脸莫名,谷大师善心大发,耐着性子解释:”那家伙出身好,妳是救了他的命,但对那些金贵公子来说,妳那救溺把式同时也冒犯了他。乐神散不致命,可毒发时胡言乱语、举止疯癫,少不得一番惊吓丢脸。”
杜丹愕然。
虽然这时代的金贵公子哥在她心中都是潜藏的神经病,就算外貌如何光鲜亮丽,发起病来都一个样,不把人命当人命。不过她还以为钱清贵会好些。
曾在这类人手上吃过亏,相较之下,钱清贵乍看是没有要伤她性命的意思,但乐神散发作时,她人在何处?会不会因毒发得罪人间接丢了小命?清醒后会不会以为自己中邪或出了什么问题?
若不是身边有谷逍遥这个行家在,就算清醒,那种未知的恐惧足以把神经纤细的人继续折磨得生不如死。
稍加细想,便觉得这乐神散是不致命,但也够歹毒了。
原来自己遇上的还是神经病呀……
心情略为陈杂。
不过比起发现钱清贵可能是个表里不一的正常公子哥,杜丹更在意的是原以为扩展了条金灿人脉,结果是场空。
“可惜了。”她叹。
“可惜?”
“本以为能跟那钱公子交好,他是京里人,又是商家子弟,有行里人领路省事不少。”
谷逍遥扬眉。
杜丹很快又接着道:”不过也是我自己急躁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我事都还没干,就想着铺垫后头,有人领路是好,但没人也不是迈不开步,现在想来,是我着相了。”
会想和钱清贵拉近关系,主要就是担心没本地人帮衬,遇事危险机率大。
但却忽略了,在双方悬殊的阶层背景下,光是一般往来就是件危险事。这事其实无法计算优劣,遇上好人是中奖,遇上神经病也是中奖,不过两种极端,看赌运。
如今开盘,幸好没赔太惨。
听完杜丹感叹,知晓她是真没把那公子哥当回事,谷逍遥心情颇佳。
他露出些许笑意。”妳想明白就好。既然那家伙做了初一,咱们便做十五。我那儿也有和乐神散差不多的玩意儿,晚些给妳送来,保证无色无味,绝对能让那家伙永生难忘……哦,还是妳想让他半残个一年半载,失明失聪失忆失雄风……”
谷某人意气风发,脸带笑,语气却是阴恻恻。
杜丹听得满头黑线。
喂喂,大哥,我只是想少交个朋友,不是想多搞个敌人呀……你建议错方向啦!
小心脏险些吓停的小姑娘急忙摇头婉谢。
*
钱家大宅。
听完下人回报的钱五公子,原本慵懒散漫的面容上露出些许意外。
那家伙竟然没出门?
“少爷,还要继续盯着吗?”
“不用了。”钱清贵摇头。
两日都没出门,药效已过,盯梢已经失去意义。
在他想来,那家伙肯定是在出门前便发作,后来便吓着不敢出门。比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