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淡淡笑容,没答。
擦……这笑容真是太有杀伤力,杜姑娘被笑得心花一个劲儿地开。
“明儿我会先帮你们张罗吃的再出门。”
“好。”
“那茅屋、灶和我说的那种工作台你可会砌?”
“没试过,应当行。”他看过杜丹画的图,评估依样做出实体应该不困难。
“若行的话就麻烦你们先动工,不行等我回来再一块弄也是可以的,反正在外头啥也没有一样能过日子。”
他微笑应了。
现在申屠冺的大翼官话说得顺畅多了,话基本还是不多,但他爱听她的声音、喜欢往她身边凑,所以会”自投罗网”来与她应答。
杜丹继续擦头发,把这几日在京里见闻拿出来与他聊。
当然,基本还是她在说,申屠冺偶尔才会回上几句。
这场景就跟申屠冺还没醒时差不多,那时她也总在睡前对着他念念叨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昏迷时听习惯了,醒来后依旧维持着这事。
头发慢慢干了,杜丹又多加了件衣服。
已是初冬,可她已经有种想把自己团成肉粽的冲动。她在身上里了两层衣服,准备上床休息。
“该睡啦。”
申屠冺不为所动,屁股生了根似。
“……”看样子,这家伙又要在她房里磨蹭了。
这情况杜丹不陌生,过去住客栈的几天,每晚他都这么赖她房里,不肯过去谷逍遥那间房。
最后她也没辙,只好让他和自己睡一块。
可他现在有自己的房间了……
“你……还想聊天?”
“没。”
“你该不会不敢自己睡吧?”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漾开笑容。
啊呸!鬼才信!
这一笑害她背景小花又开了几朵,不过终归功底深厚,任凭花儿盛开,杜熟女理智尚存。面对原则问题,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于是申屠大侠就见杜丹朝他回以迷人笑容,手指门口。
“好了,回房睡去。”
如果是只狗狗,申屠冺脑门上的耳朵此刻肯定耸拉下来了。又瞧了杜丹好一会儿,判断她态度坚决,内心在”继续耍赖但可能惹她不快”和”不情愿地听从安排博但能博好感”之间挣扎了会儿,不得不忍痛选择了后者。
灯熄。
在一片黑暗中,申屠冺踏出了主屋。
踏出门的他摸摸自己的脸蛋,若有所思……
几乎是瞬间,他眼神转向东边。东厢房也已熄灯,但申屠冺肯定谷逍遥那家伙现在正注意着自己动静。
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脸旁的手,就如同自己自发走出房间般,镇定自若、悠悠慢慢地回房去。
不再”同睡”,但三人至此了真正意义上的同居。
住的问题也就此告了段落。
经过这两日,杜丹荷包以飞速又瘦了一圈。
这让她危机感顿时上升到了警戒线。
一早起来替两个同居人张罗完早餐,杜丹便赶着微服出巡去。
京城乃天子脚下,用杜丹的话来翻译,就是首都。
在杜丹上辈子,首都有九成九都是一个国家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人多、消费能力强,这也代表着各种赚钱的机会。
虽然荷包有些紧张了,可撑些时日还是行的。杜丹没一股脑就赶着找活攒钱,而是先到处走走看看,观察一下这里的消费习惯。
现在住在城南,南边市集理所当然成为首要观察重点。
京里人口多,店家多,迎合各种消费水平的店铺都有,物价落差也大。
路边三文钱一个的白包子有人卖,过一条街,饭馆里同样的东西就要多付一倍价钱。
布行成衣,金工饰品,特色吃食,写字摊,竹编玩具,驴马铃医……五花八门的玩意儿看得人目不暇给。就是杜丹在葛兰城那开的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