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假的?真的?(2 / 4)

還好錢五公子沒計較,擺擺手,讓夥計看著辦,夥計應了聲,麻溜滾出包廂。在門外還與掌櫃撞上,掌櫃急忙抓住他的手往旁拉,壓低聲音問。

「劉廚新菜色還沒出來……五公子可有不高興?」

夥計搖頭,同樣壓低著聲音回答。「五公子瞧來心情不差。」

這答案也沒能讓游掌櫃輕鬆多少,五公子的性子,心情差也能掛著笑,真讓人瞧出他不高興,事就大了。

不過問個心安,問完又趕夥計去準備,游掌櫃在原地整理下衣衫。

「小當家。」站到包廂門邊,游掌櫃低喚。

「進。」這是二才的聲音。

游掌櫃進到包廂,就見五公子朝他看過來。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蛋掛著淡淡笑意。

此刻的錢清貴哪見得到稍早時在鞠掌櫃等人面前表現的浮躁自負?

此刻的他,笑容帶點慵懶,瞧來和藹得一蹋糊塗。

「游叔,有事?」

就在某人吃個飯也要搞得周遭心驚膽跳的同時,杜丹已經來到京城三日了。

剛抵達京城的那刻,她盯著瞧不見盡頭的恢弘城牆興奮了一把。但連日趕路的疲備很快地又讓她萎靡下來,於是交待了谷逍遙先找間客棧落腳,休整一晚後,才又滿血復活。

隔天她早早醒來,精神飽滿地開始張羅起三人份的早餐。

早餐地點在她房內。沒去外頭吃,是因為她要順道和谷逍遙、申屠冺開個會。

她昨晚睡前算過身上盤纏,剩三十八兩。若是她一個,省吃儉用過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但現在身邊多了兩張嘴。加上她打算在京城停留一段時間,這意味著她需要尋找新的收入來源。要不等過完冬,自己差不多就得喝西北風去。

於是餐會上,就見兩人往嘴裡塞東西,杜丹一個人在旁比手劃腳解釋。

大意就是她打算在京城住一段時日,這個「一段」可能會是個把月,也可能更久,接下來她會找個地方打打工賺溫飽,問一下他們兩個有沒有什麼打算。

申屠冺意思挺簡單,反正她去哪他就跟著。

畢竟自己旅行了那麼久,這一路來杜丹多少也感受到身邊有人陪的好處,申屠冺是個配合度極高的遊伴,能守夜、能做事、還不時抓野味替她加菜。

她覺得嘛,相逢就是有緣,既然申屠冺也是無處去的孤家寡人,一起生活有個人互相照應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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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二连忙摇头否认。”钱五公子说笑,你我已签了契,咱东家已没多的仙蚕丝可卖人,怎会再找买家。”

“如此,这小小丝巾就放我这儿做信物有何不可?”

鞠掌柜心里迟疑,可立即明白,自己已经到手五千两银票,若连块巴掌大的丝巾都不肯留下,显得太无诚意,于是念头一闪,便扯开了笑容。

“我这是头回卖……这宝贝,一时胡涂了。当然可行,就照钱五公子说的。”

鞠掌柜一行让下人领着离开了。

在人全走光后,坐在偏厅主位上的钱多宝立即坐不住,原本的笑脸皱成苦瓜,直接从位上弹起,冲到某人身前直嚷嚷。

“小五呀,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呀……”

二哥心疼得脸上直抽抽。

钱清贵狭长的眼眸一挑。”若你能决定,又唤我作什?”

钱二哥噎了下。”那个……正好瞧你经过,就……唤了。”

完全直觉反应。

钱清贵自是没打算和自家二哥计较。他站起身,随意地将刚才”爱不释手”的珍贵丝巾塞给钱多宝。

“收着吧,这玩意儿是真的。”

钱多宝一惊。”真的?!”

“应是偶得,三个男的都不是归隐之地来的。”

“女的呢?”

“不好说。”钱五公子态度不咸不淡。对此事没什兴趣。反正知晓那伙人不是正经上门做生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