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维生应当不成问题。只可惜这些东西不是冲她来的,不能乱捡。
至于事主本人,一路自在坦荡走过去,似乎对各种掉落物毫无所觉。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还是真的这般粗神经。
大概是见”美人”的笑容可亲,有大胆的姑娘就上前攀谈了。
“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瞧着面生。”
钱某人被拦了路,连带走他身旁的杜丹及落后几步的管事鲁正全停下脚步。
钱清贵抬眼,笑盈盈问:”姑娘可是问我?”
“是呀,不知公子打哪来的?”
“从临江客栈来的。”
“……呵,公子真会说笑。”
“没骗妳,真的从临江客栈走来的。”
……
“公子独自一人上街好不寂寞,奴家对附近相熟,替公子介绍一二可好?”
某人伸手将身旁雕像似的杜小丹拽过来。”这不是人吗?”
瞧,某人笑得多天真无邪。
……
“唉呦!”噗通,一个大姑娘摔在某人面前。
“姑娘没事吧?”
“我的脚好像扭着了……”
“那可不好。谁知道哪里有大夫?这儿有位姑娘扭了脚!”某人突然在街上放声大喊。
“没、没事没事!我没事呢!摔了下,还能走、还能走!”地上那位姑娘吓一大跳,忙乱地爬起身,头也不回跑了。
……杜小丹不由得n度抬头望天。
这家伙真是……
又再一位脸皮不够厚的黄衣姑娘败下阵来,气急败坏甩袖走人后,钱清贵侧头,见身旁的杜丹似在发呆,唤了她一声。
“杜姑娘?”
杜丹立马回神。
“杜姑娘可真会走神。”他笑。
不,我走神还不是因为你……
杜小丹在心里默默吐槽,但脸上还是堆起笑容。
“在想事,一不小心就想出神了。”
“可是在想路程?”
“是呀,明儿个就要走了,这要走官道还是走水路,还没决定。”在水承待两天了。其实杜丹本来也就打算在这休整一日,但因为遇上钱清贵,才多留了一天收集信息兼与他套些交情。
他当初也只说待两天,明天两人都该离开了。
“妳要往六交址去,走官道快些。”钱清贵建议。
“可我用走的呢。”虽然她会骑马,但带马麻烦,还更惹眼。这时代的马跟真金白银没差别,若她一个小姑娘骑马出城,包管立马被抢劫。
“这……”钱某人想了下。”那可搭船到上苑,再改陆路。多省段路。”再往上水路就不是她要去的方向了。
“我也这般思量,但那上苑的路不知好不好走。”
“上苑尚可,曲前那儿乱得多就别过去。往西走阴交过无耶,快的话莫约四、五天脚程可到六交址。”
“谢谢钱公子建言。”
某人轻笑。”举手之劳罢。”
杜丹狗腿子地陪笑。
又过一晚。
隔日早晨,两人相约一起到了码头。
杜丹要往上苑,与钱清贵主仆俩并不同船,于是两人便在码头旁道别。
“谢谢钱公子两日来的照顾。”杜丹恳切一拜。
“杜姑娘生分了。”
“是肺腑之言。若非钱大哥,我还得忙着找人问路呢。”
“都让妳叫一声大哥,这点小忙也是应该。”钱清贵笑道,也没驳了这称呼。
杜丹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只处了二、三日,但就凭对方认了她这声大哥,往后再见也有几分交情可言。
由于钱清贵主仆要去的地方不远,往来的船也多,没一会儿就有船可搭,双方正式别过,杜丹目送他们搭的船离岸。
接下来又是独自一人,她走到一旁待着等船,梳理一下往后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