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閒田,僱些農工回來試試,要不也可給農家工錢,請他們在自個兒田裡撥個幾分試種咱們的東西,成給賞,敗也有工錢,您覺得可行否?」
陳齊眼神一亮。
「這倒是能試!」
陳家自是有些田,雖多賃給人了,但若只是付錢請人試種,成本卻是沒多少,比起直接運果子回來可能的消耗,這點銀錢幾乎能忽略不計!
陳齊心中大喜,回頭卻又不住長吁短嘆。
「這若要我說,有丹妹妹妳那口南蠻話工夫,直接在南那問個清楚自是更優……」他還是念念不忘杜丹那口流利的南蠻話,若能為陳家商行所用,不出幾年,這前灣怕是沒人能跟他爭搶南貨了。
杜丹只笑,聰明地不去接話。
而陳齊唸歸唸,但也知道杜丹意不在此,不會勉強。雖然他與杜丹親切,有看重她能力的成分在,但除了拉攏,還有感謝。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杜丹在南那幫了他。
除開這些,兩人依舊有無數話題能聊。
兩個不同世界與世代的行商觀點,在這廳上撞擊出了燦爛的火花。杜丹從陳齊口中收集訊息的同時,陳齊也從她那得到一些新奇的想法。
杜丹一開始不敢講得太過,小心地試探著陳齊的接受度。
後來發現這位大哥體內果然流著他曾祖父的血,在這重根的年代,連宗族都敢換的,陳齊腦袋也不古板。雖不見得認為杜丹所言皆可行,卻是認真聽了,還與她討論起諸多細節,交流中雙方都有收獲。
就在這「兄妹倆」聊得起勁之際,忽地,有下人進廳通報。
「老爺,京裡珍物閣來人。」
聞言,正在興頭上的陳齊頓時回神,猛地站起身。
「快快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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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几位公子动作一顿。
陈齐也是错愕。”妳这丫头,问这什么话!”
杜丹神情略显尴尬地陪笑。”就好奇……是我孟浪了,陈大哥别怪、别恼。”
“知道妳这小脑袋问题多。”陈齐啐了她一口,却是好笑意思居多。
幸好陈齐是把杜丹当自己人看了,要是外人敢问这话,被当场轰出去都不奇怪。
只见他细说道:”咱们确是沾了京里本家的光,可在生意上,一分钱一分货,主家很是公道。孝敬归孝敬,生意可是不容含糊!”
“是这个理。”杜丹急忙点头。
说起来,杜丹懂商,但无论是理论或实务,却都是上辈子的。
这儿民情不同、律法不同,别看她在葛兰城那搞出了点小生意,更多的是托东方穆谨的福,或者说他的”余威”,让她在文件办置等方方面面都没被刁难,加上当初因缘际会出手帮忙葬父的那对小兄妹,把她当成救命恩人般的忠心不二,在她不熟悉的猎户、山里人家间尽心奔走找关系走货,县府、城管也多方关照,才得以顺利营业。
至于前湾,水又更深了。
这里除了做本地生意的个体户,更有走国与国之间贸易的大商行,请工规矩繁复不说,若要跑船,有名的船长不是花钱就请得到,其中同样涉及许多必须要官署签署的文件、大翼相关律法……
杜丹上辈子待的就是大公司,深知这种跨国贸易虽然利益丰厚,可若出了问题,代价也十分惊人。
也虽然她一到前湾就多方打探打听,大致懂了这的商业运作,可是更细节的、隐在枱面下的东西,还是得如陈齐这般的”圈内人”才知晓。
也莫怪一遇上好奇的问题,她会不住发问。
用完餐后,陈家的女主人及几位少爷相继离开,杜丹在陈齐作陪下,移至偏厅品茗,消消食。
厅上,陈木飘香,白烟轻袅,清茶上案。
“丹妹妹,前湾大翼南北来走商的也多,既然是要找家人,何不考虑留在前湾打听消息?可比妳只身乱闯来得稳妥多了。”陈齐轻闻杯中茶香,继续他的游说大计。
当然是因为她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