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貝子嬸(2 / 4)

麼茶,妳女孩子,喝熱米漿吧!」

「好好,米漿就米漿。」幸好杜丹習武、長開後胃口大開,變得挺能吃,要不她才剛用過早膳,再灌米漿不撐死。

她隨興,貝子嬸也熱情替她張羅,這海邊人家脾性都直,杜丹也不覺得被犯冒,反倒笑瞇瞇地與貝子嬸聊起天來。

「貝子嬸,這冬天生意如何?」

「挺好。過去逢冬總是冷清,近年倒是一年比一年好了。」反正客人不多,貝子嬸乾脆也過來陪她聊天。

「那是走船的人多了吶。」

「可不是!吶,我聽我爹說過,他老人家小時,咱們大翼和南赤土打過,以前幾位皇帝都想併了南,可南人也不是好相與,他們水上強悍,咱們一直討不了好,後來前皇帝上位,與南談和,這麼多年下來,雙方見了彼此誠意,咱們過去的船不會胡亂被刁難,這往來才多了。」

「原來如此!」杜丹點頭。「這次咱過去南赤土,才發現他們那人和咱們大翼真不一樣。」

「是呀,他們那髮色偏赤,瞳色較淺,咱還看過整頭紅毛,第一次瞧見覺得真嚇人!可後來瞧多也慣了,妳那是剛來不久,沒來得及瞧見,要不南人也挺常來咱們這,待久總會見著。」

「再見到也嚇不著我了,咱這次一去個把月,什麼怪模怪樣還不都瞧過了。」

貝子嬸聽得好笑。「妳這小姑娘膽兒也真夠肥,咱當初聽妳說要上船還以為妳說著玩,沒想妳真的跟去了。」

「長點見識嘛。」她嘿嘿笑,接著從腰間掏出一小油紙包,直接塞進了貝子嬸手裡。「貝子嬸,說來咱還要謝妳當時替我指點一二,這回出海,咱才知海上真是凶險,幸好于船長真的是個拔尖的,管船又嚴,咱才平平安安地回來,這是南赤土那的香花皂,不值幾個錢,就我一點小心意,妳在碼頭邊常沾汗腥,回去洗澡,聞個香,心情也舒爽。」

貝子嬸手上收了禮物,整個人一愣,而後笑開了花。

「好好,咱就收下。果然是女孩兒體貼。」貝子嬸在這賣茶水,自然知道點行情,香花皂在南赤土不貴,只是過了水,價格才翻上幾翻,這禮物倒也有格調。

「咱也不知妳這姑娘怎麼隻身在外,可外出許多事都得注意,咱貝子嬸沒什麼本事,可在這前灣也算得上熟,有問題儘可來問,貝子嬸不知道的,替妳問問,也都比妳自個兒瞎摸強。」

或許杜丹外表挺有欺騙性,一雙明亮烏珠,小嘴豐唇,瞧來老實可愛,加上她收買人心的方式高明,言行看似隨和,卻又能在某個點上讓人感受到她的心意,別人不說,但像貝子嬸這樣的中年女性,是很容易就會被這點小貼心激發母愛的。

杜丹謝過,一旁有人喚了,貝子嬸這才丟下她,忙活去。

很快地,太陽冒頭,天色褪去昏暗,重放光明,海邊的鹹腥也漸濃。

此時,有一輛馬從城內方向往碼頭邊駛過來。

杜丹本來沒甚注意,直到那輛馬車下來人,進了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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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某人下一章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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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丹也是老江湖了,面对突发状况不慌不忙,四两拨千金,游刃有余。

“暧,陈大哥,您还是先忙去吧,咱明日肯定准时到,明儿见!”这小姑娘丢完话人就走,搞得陈齐也拿她莫可奈何。

船刚到,一堆商家要来拿货谈生意,他这正主不在可不行。瞧瞧那背影,他也只能回头继续忙活去。

来到客栈,要了一间厢房,杜丹跟店家讨了热水,待一切备齐,落了门闩,褪去衣裤,将自己泡进桶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她擦掉了脸上半是伪装,半是恶劣环境使然造成的油污泥块,将自己从头到脚狠狠刷洗了遍。

海上淡水珍贵,没人会将水浪费在洗澡上,要不是她这趟跟船是冬天,恐怕还没回到前湾就先臭酸掉了。

身上用的是她这次从南赤土带回来的香皂,咱们杜丹姑娘如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