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東方穆謹的城府心計(3 / 5)

來得罰銀錢,還有還有……他心中想了各種把蕭家往痛裡整的方法,甚至連蕭老的官職他都考慮撤掉,反正錢已進了他口袋,這會兒是你兒子做錯事,這刑得受,錢銀也得罰,沒把你兒子整治個三、兩個月下不了床,你這官也別想買回來當了!

事實證明,咱們吳縣令先前審案的優柔寡斷不是因為還有那點良心,而是誘因著實不足,那錢銀什麼的,對真正做官的人心裡來說,是俗氣。升官對他們而言,才是吊在馬前的那根胡蘿蔔。

瞧咱們吳縣令這會兒為了傍上東方穆謹這顆大樹,還不立馬把良心那玩意兒拋腦後去了。這事得辦好,才有將來的一切可能呀!

可憐的蕭二,他先是被扣了個對皇上不敬的罪名,在牢裡蹲了三天,後來被自己老子領回家暴打一頓,在親娘哭喊下硬是被打斷了一雙腿,足足在床上躺了五個月,傷癒後更被送到外縣大伯家去好生調教,從葛蘭城消失了好多年。

--简体版--

外头吵吵闹闹,不断有人哭喊喊冤。

东方穆谨几人却是让吴县令给请进了院里大厅,隔绝了外头等人的鬼哭神号。

那大厅里,在县令府上做客的锦衣青年已等在那,见东方穆谨出现,那青年立即上前相迎。

“大舅舅!”

崔平这一声呼唤,不只害杜丹喷茶,吴县令也差点一个踉跄。

大舅舅?!

只见东方穆谨瞧了那青年一眼,冷笑道。

“好你个崔平,混到这来了。”他还道这里有谁认得他,原来是这小子。

崔平精壮的身板抖了抖,虽然他年纪比东方穆谨大上一些,但辈分却是较小,尤其他在族里实在会鬼混,东方穆谨在族里长辈面前都是说得上话的,更别说平辈及晚辈,见到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沐醒、向晚、秋落、冬藏,好久不见。”咱们崔少爷笑嘻嘻地一一给几位爷见了礼,这四人都是大舅舅身边的人,刚才他在后头,一听到声音就晓得了。

沐醒几人一一作揖,给了回礼。

吴县令的小心脏此刻狂跳,刚才崔平让师爷过来说堂上几人全是上了品的官,尤其是中间那少年,品阶至少四品,他是不怎相信,但那崔平背景他是约略知晓的。他的母亲大姓东方,咱们大翼朝上,谁不晓得东方这姓?

如今他喊那声”大舅舅”,证实这几人真是他母亲那边的人,若是如此,别说这少年是否有仕在身,光那血缘,想巴结的人海了去,谁敢得罪?

“几位大人请上座。”吴县令小心地招呼,连那个个头小得跟萝卜似的杜丹也没敢落下,让人一一上了茶。

东方穆谨等人也不客气,他身分确实摆在那,被人伺候是应该的。

“这位大人,下官有失远迎……”

东方穆谨一摆手,打断了吴县令想讲的那一长串官腔。

“吴大人,免了。刚才堂上已说,我等只是在蒋府里作客,就将我等当一般县民罢。”

吴县令小心肝可承受不起。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四品官高了他多少级去,他哪敢怠慢。

但对方都发话了,他只能应和着。

“也是,也是……那刚才那案子……”他小心翼翼地请教。

说到这事,东方穆谨倒直接表态了。

“那萧、白、陈三家,吴大人可熟识?”

“是,这三家都是咱们县内大家,白家远亲有人在凉州任官;萧家是商户,萧家老爷如今在我衙下当个文散官;陈家本来也是商户,但出了一支书香,有个孩子今年中举,尚未派任。”

吴大人可是一心想巴结东方穆谨,还不老老实实地把话全说了。

“凉洲?姓白的,可是白别驾?”崔平接话。

“应是,不过这门亲倒是远,咱们县内白家,也是商户。”吴县令说。

这时代,商户并不低贱,但总的来说,地位还是没士子高。毕竟权是握在官员手中,任你有钱,无权也办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