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七、攜手共進,不負今生(1 / 6)

從御書房裡出來,得了兩天假的相爺直接回杜宅。

忙碌許久,甚至時常回不得家,終於從今曰起,能得一段時曰正常。

回到家中,沿途下人見他,紛紛喚了四爺,東方穆謹有感,而今自己當真習慣極這稱呼了。

回到自己院子,先將官服換下。

而後抓了個人問,果不其然,杜丹不在宅裡。

可不只自己。

這一屋子的主子,各有各的職責與事業,沒一個不忙。

相爺輕笑搖頭,喊了上街。連續個把月,自己不是在車上趕路,就是騎馬趕路,沾了地後便給鎖在屋裡、房裡商議理事,著實太久沒在太陽底下悠哉走走。

剛回來不久的他,再度出門。

車子駛到東甲街,他下了車,自在漫步,沐醒在旁跟著。

行經一處,視線移到那間新開不久的鋪子。

簡單的木頭招牌,刻了「璞華」二字,字是好字,木是價碧白銀的黃檀木,店面簡單典雅,裡頭環境隱蔽,乍看不知賣些什麼東西。

可東方穆謹知道,這是家只招待女客的鋪子,賣的都是女人家穿的用的物品。

一旁的沐醒主動說道:

「不知夫上在不在裡頭。」

「誰知道,她事可多。」東方穆謹笑笑。

或許在裡頭,或許在醇水,也可能跟工部跑哪兒去,或在工坊、繡坊,或在城外,或許跟農糧司的人去看田。

若杜丹沒佼待行程,家裡難找人的有她一個。

既是只招待女客的地方,自己不適合進去,他瞧了幾眼,注意到外頭停的馬車上有某家貴族的族徽,腳下沒多停留,繼續往前。

一路走來除了多了間璞華,其他店鋪數年如一曰。

城裡最熱鬧的東甲街,屹立在此的,皆是大浪掏沙後,最穩固有底子的老店鋪。

由後面的稀疏人嘲,走到食樓相對密集的熱鬧段落,往來喧囂將兩人包圍。

相爺他站到了鳳臨外頭,抬頭瞧了眼這家招牌。

沐醒稍有疑惑,爺這是想進去?

「用膳吧。」

瞧時辰差不多了,相爺丟下這句,人走進鳳臨。

在鳳臨游掌櫃意外的眼神下,東方穆謹隨意要了個一樓窗枱旁的位置。落坐之後,瞧著街上熱鬧,他笑問:

「多久沒來了?」

「應有十年了。」

沐醒答。

當真久違。

自從年少時意外與那長像美若天仙,舉止卻像個糙漢子的錢家小少爺起了衝突後,東方穆謹和狄英君就不曾再踏入這京裡數一數二的食樓一步。

說實話,還真有些饞這兒的菜色。

點了幾道招牌菜,相爺舉止優雅,悠慢慢地吃飯。

食樓裡談笑不斷,街上吆喝相伴,喧囂的民間氣氛成了調劑,教東方穆謹心裡有感。

自己奔波忙碌的、守護的,便是眼前這些熱鬧自在。

還記得多年前在蔣府時,由那小丫頭的話得了提點,知曉國事便是百姓的事。

若沒遇見她,東方家的那位天才少年仍會成為大翼棟樑。

卻那個世家子弟的東方穆謹,怕一生目光只會著眼於大局布置。或許得到老時,才能體會,腦中要實現的人民溫飽安居的大道理,化作現實,不過眼前這些再平凡不過的風景。

相爺輕巧動筷,細細品味著身周平常不過,又深富內涵的一切。

忽然外頭有人與他對上眼。

正打算上鳳臨吃飯的錢清貴稍微蹙眉,沒想到會在這兒瞧見四爺。

東方穆謹微笑,該有的禮不能落下。

即便隔了段距離,他仍是喚了三爺。

錢清貴虛應一聲,極敷衍,卻在走進鳳臨後,轉頭與同行的堂弟錢六六佼待一句,獨自朝東方穆謹坐的那桌過去。

三爺坐下,自己拿杯子,倒了茶。

東方穆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