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怎有股果兒香呀?」
她咬一口,滿臉驚喜道。
糖糕小販聽人讚美,也笑開了。「可不是,那是咱婆娘做的,她鼓搗了大半年才鼓搗出來的,咱這攤就靠那味兒撐著了,別的攤可吃不到。」
「尊夫人可真厲害……」
她童言童語地拍起馬屁,又跟小販這兒扯扯,那聊聊的,一塊糖糕吃完,又跟他買了一塊,說要帶回去分府裡姐妹們吃,給他打打廣告。
小販心喜,分了塊大點的給她,又聊了幾句,杜丹便將這城裡攤商租銀和開銷打探得七七八了。她笑著跟老闆道了謝,又往下逛,晃到了一家賣包子的攤位去,同樣手法再來一次,兩相比對下,她對這兒葛蘭城的水平也有個準兒了。
大概捉摸得到,若將來替自己贖了身籍,要在這落地做生意的話,得先備好多少數字。
她沒注意到自個兒身後一直跟了個人,還在那編說自己老家那有個大姐,想遷進城裡來做點生意,反正這裡租銀也不是啥祕密,老闆跟她聊開,便也說了,還叮囑她注意些事,哪個地段不怎好,要她大姐小心別被坑了云云。
她一一道謝,還多買了顆包子,這才繼續逛下去。
路上是有些小玩意兒,但是要送結婚的東西,杜丹琢磨著還是實用些的好。
終於她在一處發現了家布莊,便逛進去,想說問個價錢。
這「一品布莊」掌櫃是個中年男子,本在櫃前撥著木珠算帳,突然見到一個小丫頭走進來,還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
「娃兒,找啥呢?」瞧這丫頭衣著乾淨,樣貌清秀可愛,掌櫃也沒叫趕人,先是問了聲。
「老闆,我想看看布呢。」
「看啥布呢?叫我掌櫃便行。」陳掌櫃從案後探了半個身子出來。
「我在城外蔣府裡工作呢,裡頭一位姐姐要嫁人,想說買個賀禮。」她睜著圓滾滾的眼睛,聲音清脆清楚地道。
聞言,陳掌櫃終於是揚起笑容。
「這樣呀,妳那姐姐做什麼的?」
「小竹姐在府裡管菜園的。」
「嗯……」陳掌櫃沉吟了下,轉頭掃了幾眼。「在菜園做事也怕髒,要不這款吧,這款前年賣剩的了,咱也算妳便宜些。」
陳掌櫃深知這丫頭也不可能有多少銀錢,還是挑了實在些的。
「這怎算呀?」
「一尺三十錢。若妳要買,咱算半價給妳了,十五錢。」
杜丹倒抽了口氣,臉都扭曲了。
十五錢……這裡一錢等於十文錢,也就是這十五錢可以讓她買上五十顆白包子啦!這還是打了半折的。
果真是手工貴!
「那一尺夠做衣服嗎?」她不確定這裡的度量方式是否和她認知中的一樣。
「做妳的整套用上四、五尺倒也勉強。」掌櫃也不嫌煩,好心地將那匹布抽出來給她看。「喏,這就一尺。」
杜丹點點頭。
「咱看妳也別想做衣服,妳這娃能有多少例銀。倒是買個一尺,做些荷包、髮巾、做鞋,或留給妳那姐姐給將來生的小子做衣服還可行。」陳掌櫃建議。
杜丹再點點頭。
陳掌櫃看這娃兒好像被價錢嚇傻了,心裡不禁好笑,也好心道。
「咱們這的布是較好的,要不妳去西街那的江布行看看?那兒應有便宜些的。」
杜丹小臉微紅,恭恭敬敬地跟掌櫃道了謝,才出了布莊。
後來她在街上看了攤賣小飾品的,又去逛了間賣水粉的店家,本想去西街的江布行看看,但怕走過去太久,讓少爺他們等,想說先到酒樓那跟他們說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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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傻均下了马,杜丹也不需人抱,自个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沐醒过来揭了帘,东方穆谨这才跨步而出。
今儿个,东方穆谨穿了袭淡青襦衫,长发以巾帛高束,腰间只简单系了块表示文人身分的玉,沐醒等四人也是轻便,不像他们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