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怎麼弄的(2 / 2)

待,好方便谷逍遥判断处置。

大爷来到床边,先按过脉,边听申屠冺解释,一手拿起剪子,直接将杜丹衣服全剪了。

赤裸的身躯上,满是半干的血,他小心翼翼将捆在胸前的最后一点布除去……

“嘶──”

猛地一声抽气,才赶到屋里的三爷,一脸惨白地看着眼前这幕……

追着东方穆谨的那伙人,用的长刀比剑面宽,加之杜丹娇小,胸前一刀,几乎占去她半个身宽,刀由背出,将身体捅透,血口十分骇人。

若不是申屠冺几乎同时赶到,封住她几处大穴,这大洞能将她的血当场放干。

“不敢瞧便出去。”

大爷头也没回,冷冷发话,钱清贵坚定走进房里,自己到一边待着。眼前没他能插手的地方,不能碍事。

谷逍遥指令飞快,院里药僮全动起来,灯火燃起一盏又一盏,将屋内照得通亮。热水、火炉、刀刃、银针、肠线、干药及湿药……一样一样地被送到他手边。

就见大爷面容冷峻,先是行针封住她几处经脉,一手拿起装满透明液体的大碗,便往杜丹那伤口上倒,一碗倒完,又是一碗,床上立即成了片血海。

钱清贵看着那红红的水不断由床板流淌而下,绝美容颜剎白,不自觉地将指甲给掐进肉里。

明书是离床最近的一名药僮。

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叔祖的一举一动。

谷逍遥一向走毒理用药的路子,偶尔动刀,也是直接粗暴。他是头一回见师叔祖行如此精密的医法……以穴位疏阻为基础,皮与肉间,穿针引线……寻常人压根难用肉眼分辨的部位,都在那双手下一一被接回该在的位置……

明书看得有些痴了。

谷逍遥这一动手,直接由深夜,忙到天边鱼肚白。

期间申屠冺和钱清贵全程相伴,没人离开。

忙完的大爷一身血汗,他就着盆子洗净手后,将杜丹身上血污简单清理过,交待药僮打扫一地血水,大爷用被子裹住妻子身体,将她抱至自己床上。

二爷和三爷跟了过来。

“刀口暂时收上了,出血过多,她而今脉象极弱,至清醒前床边都得有人守,也得弄些汤水强喂,否则怕她身子撑不过。”大爷先开口交待,一丝不苟的公事公办语气。

接着他眼刀扫过来,声调忽低:

“她那刀伤,怎弄的?”

目光一下集中到了二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