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把他拿下。二爷大爷亦几日没能好睡,全力找寻。若非谷逍遥发现那日找上门的人,所问之事有怪,做了手脚,让申屠冺放出门内养的黑虫闻香一路找过来,谁能知晓,杜丹人竟被关在与宅里众人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相府里?
虫子才带回讯息,家里三人商议,决定由他入府探情况。
而今杜丹却说,把她关在这儿的相爷是她师父?
“小冺你不晓得,我幼时被人牙卖到大户人家做事,当时伺候过爷,是他诸多教导,又给我提了身分,否则我现在人许还在那户人家里刷衣服……更不可能远游遇上你……”杜丹飞快解释。”我一小孤女,爷没看轻我身分,正经在册上给我记了名,成他学生。小冺,爷是我恩人!”
申屠冺眉心仍没松,却是懂了她意思。
那人是她恩人。
“我先送妳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
“这里便安全了,刺客全冲着爷去,府里护卫不会伤我。时间要紧。”杜丹有些急。
此时再与申屠冺对上视线,从他清明的眼中,她忽给明白,这位夫婿定已察觉许多事──虽不像谷逍遥有对狗鼻子,申屠冺五感亦敏锐惊人,她毒发与东方穆谨有过碰触,定会染上味道,他不可能没发现。
若是大爷或三爷,此时要不得言语挤兑几句,表达不满。但她催促,二爷干脆点头。
“好。妳躲好,我待会儿回这儿接妳。”
见他调头就走,杜丹突然唤住他──
“小冺!”
申屠冺望回来,杜丹眼热。三个夫婿里,唯有他,会在此时二话不说,全心成全她想望。
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如此疼爱她,如此无怨无悔付出的男人。
“……你小心。”
虽然隔着面罩,杜丹知道申屠冺朝她一笑。他利落地上墙,转眼消失在视线中。
再度回到适才的路口,已打成一片。
申屠冺先是在高处看过,稍早弄倒护卫的药是谷逍遥给的,但术业有专攻,他没谷大爷那不晓得从阴过多少人的经验中磨练出来、呼吸间要人倒便没人能站的神技。
他刚才撒药,失去行动能力的不少,更多的是受到影响而动作显慢的。
如此一来,相府护卫人数众多,在战力受损的状态下,却是与二十来名刺客打得不相上下。
以相府主场条件还打得这般混乱,申屠冺刚才那一搅局功不可没。杜丹担心不是没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