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丹丫頭?丹丫頭,醒醒、醒醒……」他直接蹲在杜丹身邊,低聲喚。
幾聲過去,緊閉的扇睫輕顫,杜丹慢慢給抬眼。
「……」
燈火清晰,四目交接。杜丹神情恍惚,好一會兒才對上焦。
這人眼熟……
還沒清醒的她傻瞪著眼前這張臉好一會兒,才不甚確定地吐出名字:
「……向……晚哥?」
擦,真的是她!向晚背脊莫名涼了幾分。讓他更覺驚恐的是她盤的那婦人髮!
「妳──」一個妳字,被向晚卡在喉間,硬是憋不出後面的話。「妳怎麼向爺交待!」
「啊?」杜丹又愣,她腦中還沒消化故人重逢的消息,向晚哥這是說的啥?
她將自己撐起身,身子卻晃了晃。想到她今天經歷,向晚立即明白過來這給熱的,急忙喚外頭給茶水進來。
杜丹就坐在草堆上,咕嚕嚕連灌好幾杯水,終於有給撿回半條命的輕鬆。
「向晚哥,你怎在這呢?!」回過神的第一句,杜丹不無驚喜。
我才想問妳怎在這呢!向晚內心那個崩潰。
「妳來京何以沒寫信?都來多久了,怎沒去找爺!」平時行事挺鎮靜的向晚指揮,此時真想捉住眼前這丫頭的肩用力晃晃。
「呃……」杜丹尷尬了下。「當初啟程得匆忙,忘了先寫封信交待……至京後又成堆的事,一時給忘了……」
這是給失憶了吧,都到多久了?
「妳真是錢五妻主?」向晚直問重點。
錢五……杜丹慢一拍才明白過來向晚說的誰。
「季敏是我夫婿。」她點頭承認。
好吧,向晚決定不想了。事情已超出他能拿捏範圍,自己別摻和安全。
「妳進京多久時間,竟沒給半點消息,丹丫頭妳可對得起爺!」他有些來氣。
杜丹嘴一張,啞了。
細想,她能有今日,幾乎是拜東方穆謹一手提拔。
若沒他當初帶她在身邊,給她指導,提她身分,於蘭江城內諸多打點,還送武教習給她……若沒東方穆謹給安排的一切,就是杜丹腦袋不同尋常,客觀條件限制下,現在人或許還在蔣府裡掙遠遊的銀子。
她心裡登時羞愧。
「我知錯了。」
想東方穆謹待她如此真心實意,處處為她設想。自己竟為一些雞毛蒜皮理由拖延著不寫信給他,來了京也沒主動去見。向晚沒罵錯。著實太不應該。
瞧她模樣,向晚一嘆。
「妳便隨我回相府去吧。妳可知昨日賊子給傷了爺?」
杜丹圓眼瞪大。「傷了?」
她這才知道,原來魏子魚口中那刺客行刺的官員,竟是東方穆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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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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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版--
“我哪知?”魏子鱼一脸莫名,却还是道:”女子名,丹青的丹机会大。”
“个头矮?”
“挺矮。”
“约莫二八年纪?”
“绝对未满双十。”
“眼儿圆,小鼻小嘴,左耳上有颗痣?”
“等……”魏子鱼瞠目,一时不知要从何答起。这答了像是自己盯着一妇人瞧得这般仔细甚是失礼……重点是他给听出不对。”你识得那杜丹?”
向晚脸色严肃。”我是识得杜丹,但我识得的那丫头绝不是钱五的妻主。”
魏子鱼也被搞胡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重名之人何其多。”
“若那杜丹同你说的有世家子弟风范,想来打小便给好生栽培,会取单名?”
魏子鱼愣。”这……”
大翼取名,双名为贵。虽非绝对,却乃俗例。
魏子鱼不是没注意到这点,但杜丹在他眼里本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