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鱼多少有试探打压之意,但于公他已令人打听过杜丹行踪,判断杜丹没嫌疑,与她为难,却还有个分寸。至于向晚才不理会那些。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而今正好有机会,若压得杜丹服软,那钱清贵也得跟着低下脑袋。
向晚的提议让魏子鱼有些心动。
虽是被误导了消息,但人都来了,魏子鱼还是陪着向晚先去了停尸的地方,让他瞧过情况,两人说着话,相偕往前走去。
偏厅上,杜丹脑袋正晕。
时至夏。她打近午起就在这儿给晾了四个时辰,滴水未进,又流了好些汗,衣衫湿了又干。
但半日下来,厅里厅外不见半个人影,想来是对方故意,若自己走出去要水,等同示弱不说,也不一定要得到水……与其被羞辱,不如坚持。
身体出现轻微的脱水症状。她闭目养神,试图用意志力战胜那股隐隐约约的晕眩感。
耳朵捕捉到有人靠近厅的声音,正不舒服的她没想睁眼。
“杜夫人。”
听见叫唤,杜丹慢了两拍,才勉强让自己瞧来平常地睁开眼。
眼前站了几位穿黑色差服的生面孔。她蹙眉。
“今日衙里寻了好些人问话,指妳那日救了的女乞有问题,怕场面不好看薄了杜夫人脸面,还请杜夫人手喻,方便让咱等进杜宅拿人。”
杜丹缓缓喘了两口气,沉声:”我已说过,先让人唤我家管事过来,我自会配合查案。”
那捕差不为所动。”杜夫人若要如此,休怪我等失礼了。”
“你们想如何?”
“府尹已交待,若杜夫人不愿配合,便同包庇行刺官员的刺客,须将妳押入大牢待审。”
闻言,杜丹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之人,呼吸重了几分。
没一会儿,魏子鱼便收到消息。
“她真去了?”
“禀大人,杜夫人真的走过去了。”
魏子鱼有些傻眼,他转头瞧向晚。”你说这还不叫硬气?”
向晚也奇了。”那杜夫人可有说什?”
“禀指挥,杜夫人只道’大牢在哪,我自个儿走’,便走了。”
“这会儿你又该如何?”魏子鱼转头问向晚。
“便押着呗,她不配合查案不是?押她应该。”向晚笑笑,一点也不把事当回事。”硬气又如何,多吃点苦头罢。”
魏子鱼摇头,这厮要给当官定草菅人命。”也罢,先让她在里头待会儿,待会儿本官再去会会。”
转头,他继续与向晚说事:”已经让人去搜过那两乞儿平时乞食的地方,暂时没收获。昨夜一过,想来贼人除去死伤,都已走脱,我已让人盯着,还需时间守株待兔,有发现定会通知,你甭急。”
地方治安问题,又牵扯到相爷,真要急,他这府尹比谁都急。
向晚笑笑。”就说我只是过来瞧瞧。”
“嗳嗳。”魏子鱼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摆摆手。”当我不知你那心思。”
“行了,瞧也瞧过,茶水已喝,回了。”话毕,这位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可走前,他又想起那自个儿走入大牢的家伙,随口问道:”那钱五的妻主你要拿她如何?”
“还能如何,就待钱季敏来,交还予他呗。”魏子鱼摇头。”不晓得那杜夫人说话有几分真。早上我说要押她,她道是让我关她一辈子,或拿她性命,要不她出去定说我轻薄她。”
向晚登时呛咳,哈哈大笑,被魏子鱼赏了个白眼。
“如此说来,那钱五的妻主是个美人了?可有美过她那夫婿?”
“普通得紧。”魏子鱼摇头。”姿容也就一般模样,个头娇小,年纪莫约二八,瞧来还有几分丫头样,可性子极稳,伶牙俐齿,三两句话就能揪我话柄。遇事亦不惊惧,有世家子弟风范。但京里杜姓又没这位,许是别的地方过来的。”
向晚也听过不少人八卦那位,自是知道京里姓杜的都被问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