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入衙門(1 / 4)

……也太狠!

「十日我都躺成醬菜了……」

「醬菜總比廢人好。」

「……真有那麼嚴重?」

「妳可以試試。」

「沒、沒!我聽你的就是!」杜丹急忙裝乖。見她那不讓人省心的模樣,谷某人真恨不得掐她幾把。

如谷逍遙所言,杜丹體內的毒是陰錯差而成,若非有他在,她如今即便能活,肯定也虧損得與廢人無異,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能跑能跳地硬朗。

偏偏這廝得了便宜就不安分,久沒發作,就覺得身體給好了。卻不知她那身子遇寒更寒,遇燥同樣刺激,現下天熱,谷逍遙早注意該換藥調理,讓她體內那毒穩定。這廝給人照顧得好好的,出門又是與人吃酒,又是晚歸。缺眠最是傷身,幸好在三個夫婿輪著伺候的日子時,杜丹不敢太晚回。要是她分寸再減一分,谷大爺就要發脾氣了。

在谷逍遙擦身穿衣服侍下,某人腦袋晃著晃著,竟又睡著。

被妻主裸體撩撥得滿腹慾望無處宣洩的谷大爺臉色有些難看,可見她累,又不忍喚她起身應付。

罷了。反正今夜本就是輪空的日子。

如此安撫自己,某人卻是沒打算回房。

他將妻主打理好後,替她蓋好被子,接著自個兒衣服一脫,也上了床。

至少溫香軟玉在懷,比自個兒獨眠愉快太多。懷中抱著杜丹,慾望在她身上蹭了蹭,蹭個甜香,谷逍遙同她一塊睡去。

一夜好眠。

隔日杜丹起得稍晚,洗漱過後,悠哉地在宅裡吃了飯,碗才撤下,就有下人通報皮氏醒來。

往客房去,入門便見已經清理過、換上乾淨衣服的皮氏坐在床上,狀似發呆。

「皮大姐,妳覺得身體如何?可有不適?」

聽見聲音,皮氏抬頭望過來,見到嬌小又一身華服的杜丹,表情怔愣。

「先前我帶夫婿在清艸的醫館住過些時日,與妳買過幾回麵,妳可還記得?」杜丹堆起笑容。

眼前的皮氏已不若杜丹在清艸時見過的樸素清爽,她雙頰無肉,眼眶凹陷,膚色臘黃,還帶不少傷。便連臉上紅疤,亦暗淡許多。

皮氏眨眼一會兒,嘴緩緩張了張。見她眼慢慢瞪大,杜丹明白她想起來了。

「相逢便是有緣,此處是我宅子,妳且安心住下,不管日後想如何,身子都得先養好來才好打算,妳說是不?」

皮氏沒說話,卻是直勾勾看著杜丹,好一會兒,眼淚落下,連成串。

杜丹見狀也沒多問,只交待了她先將身子養健壯,宅裡不缺吃穿,想要什麼交待下人。皮氏無聲啜泣,扯袖子給自己擦淚,說不出話,卻點點頭。

杜丹又與她說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便離去,將空間留給皮氏整頓情緒。

要近午,正要出門,馬車才到門前,又給攔住。幾時辰前夜裡才遇過的場景,這大白天的又給來了遍。

「車子停下!」

「官爺,您這是……」

「敢問裡頭可是杜夫人?」

「裡頭是我家夫上沒錯。」

「杜夫人,今早城裡給發現兩化子屍體,記得杜夫人昨夜車上載了個女乞,有事須與杜夫人請教,還請杜夫人隨我等回衙裡說話。」

車外的人大聲道。車內的杜丹臉色驟變。

衙門,便是官署,集一地六科公務之處。

大翼京城落在戶州,地屬上云,府衙便喚上云府。

卻說衙裡的魏子魚正頭大。

武林不平靜,上云地區個把月來收了不少屍體,現下又疑似有南與玄岳介入,情況未明,相爺就在街上遇刺。

東方穆謹那身分,遇刺一事給京裡防衛帶來多大壓力就不用說了,為了方便調查,事情暫時隱而不宣,卻許多人知道,相爺已告了假,暫不上朝。

據聞是給傷了,而通曉內情的魏子魚更是心驚。

不只傷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