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一日,隔日东方穆谨还是早早便回了家去。
先是与父亲说了些北边与朝堂上的事,再来便给怀胎十月生下他的那位给拉了去。
一番疲劳轰炸,相爷业务纯熟地应付完娘亲,从她院里出来后,去了三弟那一趟。
见见自己那出生了几个月开始学着坐却不稳当的小侄子,赏了几样精致童玩,接着便让三弟给拉到书房说事。
“大哥你可回来了,娘这个春不晓得进宫几遍,频邀各府夫人上门,徐大人和方大人都来找我打探了。”
东方穆礼忙跟大哥报告起近来状况。
相爷如今已经二十有六仍未婚,国公夫人为人父母的心思,众人能理解体谅。
可碍于那位正主的避婚往事简直罄竹难书,即便国公夫人动作频频,可被问上门的几家,摸不清相爷本人心思前,谁也不敢应下,只能偷偷摸摸私下询问,免得婚事没说成,还惹一身臊。
“不理会即可。”
“大哥说得简单。”东方穆礼苦笑。
“娘找你当说客?”相爷眉轻轻一扬。
“还用找?娘只差没每日早晚唠叨,素素与娘在一起时间长,娘与素素交待,素素也只能回头找我说,就是我把话当耳边风,这风吹个不停,吹得耳朵疼呀,难消受。”
东方穆谨一笑。
“我命神娘知晓,强逼我不得,也只能说说,任她便是。”
“大哥可是要置咱们于水深火热中了。”东方穆礼叹气。
他当然也知大哥命神,那是国师亲口确认的,堵得娘没辙,只能嘴上唠叨,只是这唠叨久了,功力越发增长,可苦了他们底下几个儿子和儿媳。
东方穆谨倒好,这位相爷自立一府,又公务忙碌,久久才回大宅一趟。且他为长,又居相位,娘就算与他唠叨,亦不可能过了分寸。
“大哥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早点成亲罢。”
知道这是弟弟积怨已久的怨叹,东方穆谨也不恼,反笑道:”方回京,每个见我的人都是这句,说得像是我打定主意不成亲。只不过没寻着那对象,真寻着了,自然不会拖着。”
“你那对象再不出现,我哪天耳朵受不住,也就学娘去寻国师要说法了。”东方穆礼知大哥不喜谈这事,话至此,便没再往下,转了个话题。
东方穆谨忙,四位弟弟亦是身居要位,不得闲,聚一块自是好一番关心问话。
稍晚几位弟弟亦回了大宅,一家人全聚一块,国公府一顿热闹。
今日东方穆谨便在自己的旧居住下。
才收拾干净,二弟东方穆守便来了。
这位自个儿寻了处坐下,下人上前倒了茶。他拉扯几句后,便问到那位许久未见的家伙。
“大哥刚从关口回来,小将军人可好?”
“有仗打,营里随他指挥,逍遥得很。”
东方穆守大笑。”那家伙可比大哥厉害得多。”
东方穆谨亦笑。
同为大龄青年,自己在京里被逼婚得耐着性子周旋,那家伙干脆,直接请战往关口去,一守便是三年不回京,柱国夫人怕是都要气疯了。
“关口那可还好?大哥前脚走,后面就传消息过来,朝上紧张得紧。”
“初春时玄岳攻得凶猛,几番苦战,大半粮草毁于火攻,着实紧张。我到关口时英君冲着我大呼小叫,道已是几日没吃饱。”
“还能喳呼,我瞧那家伙还挺有力气。”二爷扬眉,虽知其凶险,可还是中肯地分析了句。
相爷笑而不答,认真道:”此战不容易,玄岳太子藏得深,此人比外人所想有能耐,要不是上月初那玄岳三皇子不知为了何事与太子起了冲突,虎头三的丈人掌玄岳黑石军,营地那儿顿时不稳,我瞧英君还有得受。”
东方穆守蹙眉道:”玄岳皇帝也不长进,都绑了咱们多少农人过去,至今仍未弄出东西,那玄岳太子真有能耐,便将农事弄好来罢。”
说来两边战事不外乎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