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邀請(2 / 5)

我把話當耳邊風,這風吹個不停,吹得耳朵疼呀,難消受。」

東方穆謹一笑。

「我命神娘知曉,強逼我不得,也只能說說,任她便是。」

「大哥可是要置咱們於水深火熱中了。」東方穆禮嘆氣。

他當然也知大哥命神,那是國師親口確認的,堵得娘沒轍,只能嘴上嘮叨,只是這嘮叨久了,功力越發增長,可苦了他們底下幾個兒子和兒媳。

東方穆謹倒好,這位相爺自立一府,又公務忙碌,久久才回大宅一趟。且他為長,又居宰相位,娘就算與他嘮叨,亦不可能過了分寸。

「大哥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點成親罷。」

知道這是弟弟積怨已久的怨嘆,東方穆謹也不惱,反笑道:「方回京,每個見我的人都是這句,說得像是我打定主意不成親。只不過沒尋著那對象,真尋著了,自然不會拖著。」

「你那對象再不出現,我哪天耳朵受不住,也就學娘去尋國師要說法了。」東方穆禮知大哥不喜談這事,話至此,便沒再往下,轉了個話題。

東方穆謹忙,四位弟弟亦是身居要位,不得閒,聚一塊自是好一番關心問話。

稍晚幾位弟弟亦回了大宅,一家人全聚一塊,國公府一頓熱鬧。

今日東方穆謹便在自己的舊居住下。

才收拾乾淨,二弟東方穆守便來了。

這位自個兒尋了處坐下,下人上前倒了茶。他拉扯幾句後,便問到那位許久未見的傢伙。

「大哥剛從關口回來,小將軍人可好?」

「有仗打,營裡隨他指揮,逍遙得很。」

東方穆守大笑。「那傢伙可比大哥厲害得多。」

東方穆謹亦笑。

同為大齡青年,自己在京裡被逼婚得耐著性子周旋,那傢伙乾脆,直接請戰往關口去,一守便是三年不回京,柱國夫人怕是都要氣瘋了。

「關口那可還好?大哥前腳走,後面就傳消息過來,朝上緊張得緊。」

「初春時玄岳攻得凶猛,幾番苦戰,大半糧草毀於火攻,著實緊張。我到關口時英君衝著我大呼小叫,道已是幾日沒吃飽。」

「還能喳呼,我瞧那傢伙還挺有力氣。」二爺揚眉,雖知其凶險,可還是中肯地分析了句。

相爺笑而不答,認真道:「此戰不容易,玄岳太子藏得深,此人比外人所想有能耐,要不是上月初那玄岳三皇子不知為了何事與太子起了衝突,虎頭三的丈人掌玄岳黑石軍,營地那兒頓時不穩,我瞧英君還有得受。」

東方穆守蹙眉道:「玄岳皇帝也不長進,都綁了咱們多少農人過去,至今仍未弄出東西,那玄岳太子真有能耐,便將農事弄好來罷。」

說來兩邊戰事不外乎是為牲畜為財為名聲為糧,尤其玄岳農事不行,鬧了荒在自己地上摳不出糧就往外搶。作為鄰居,也是各種遭殃。

東方穆謹淡然道:「玄岳地荒,與咱們這兒大大不同,此事沒那麼容易。」

兩兄弟聊了好一會兒,東方穆守給了兄長一張帖子。

「這魏子魚給的,說是明日的宴,讓大哥你一定要賞光。」

「醇水行館?」

「嗯,在清山那。大哥入春便往北去,不知曉近月來京裡的熱鬧。」說到這兒,二爺似是想到什麼,陡然笑道:「這地方爹爹四月時去過,聞大人給做的東,他回來讚不絕口,道是有機會能去瞧瞧。」

東方穆謹瞧了瞧帖子,漫不經心問:「有何門道?」

「據聞是錢家那位美人的手筆。那位不愧被叫聲小當家,入了妻門,照樣能折騰出大事業。」東方穆守便將這段日子越發紅火的醇水行館與大哥說說。

不聲不響開張,不過個把月便紅火。

尤其醇水行館那規矩──

大富人家,無人領路,不得其門而入。

有人領路者,無錢,卻又花銷不起。

一時間,入不入得醇水行館,似乎成了測試一個人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