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便給他(1 / 4)

日落。天昏黃。

剛從醫館回來的谷逍遙,回去洗去一身味道後便來到主屋。

裡頭傳來喊進的聲音,推門而而入。老樣子的,房間主人埋首案前提筆奮鬥,無暇顧及其他。

舉步往屋裡走,谷逍遙本要先過去櫃子那擺放新熬好的膏藥,可眼角餘光,似乎瞥見桌邊那傢伙的後頸有些異樣。

他眉一蹙,定眼再瞧。而後抬腳直接往桌邊走。

還在和筆墨奮戰的杜丹沒注意某人直接朝她走來。直到自己衣領突然被往後揪,才驚叫出聲。

「欸!糊了糊了!做什麼?!」突然一嚇,她寫到一半的字多了條蚯蚓似的大尾巴。

谷逍遙見著衣下狀況,下手更是大力,直接將她衣服扒開,露出大半圓肩及後背。

青紅一片,未消的齒痕點點。

大爺眉挑老高。

「妳玩可瘋。」

「……意外。」

絲毫沒覺得自己動作唐突,更沒理會她的尷尬,谷逍遙就著她後背蹙眉細瞧幾眼,見只是歡愛留下的輕微皮肉傷,這才鬆了眉心。

他嘴上道:「咬成這德性,那錢季敏莫非是屬狗?」

背對他的杜丹回:「……你又知道誰咬的?」

「屋裡他味道還沒散,不是他,難不成妳還能和別人野去?」

「……」

這屋裡要誰肖狗肯定就你呀……這狗鼻子。

杜丹心裡偷腹誹。

「沒事,他昨兒忙累了,有點情緒。」

「忙累了就牙癢?」大爺冷哼一聲,命令。「寬衣,躺床上去。」隨即轉身去取擺在她房裡的藥品。

杜丹瞧了下自己冊子上的大蚯蚓,認命將筆擱下,乖乖配合脫了衣服躺床。

一會兒谷逍遙回到床邊,面對她的裸背,將藥給搽上。

動作徐緩,輕輕揉按,正好緩解杜丹折騰了一早上又忙活一日的痠疼。

杜丹舒服得發出低吟。

谷大爺看她舒服,冷聲一哼。

杜丹知道這大爺在表達不滿了,只好開口與他搭話。

「今日醫館可忙?」

「還行。」

「你今兒似乎回來得早些。」

「嗯。」

「用過膳了?」

「嗯。」

……完全的一問一答。把能問的話都問過,杜丹提了提要給錢清貴管宅裡人事的這件事。總算,這事引起大爺的反應了,聽罷,他聲調不快。

「為何交由他把持?宅裡可不只錢季敏一人會管宅?」

「他生在大宅,這事他最懂,交他手上省事。」杜丹解釋。

「想省事還不簡單。」大爺冷冷道:「往後入宅者一人餵一毒丸,三十日領一回藥,生事者沒得領,直接等進棺材,我倒要看還有誰敢胡來。」

「……」這傢伙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妥妥一黑社會的人才……

趴床上的杜丹頭頂黑線無數,無語一陣。

谷某人心情完全的不爽,雖然杜丹說了無數次,宅裡不分大小,稱呼不過虛的。可大爺他終究是把自己代入了首位的身分。

管宅權柄輕重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應該是「大爺的」事。

現在杜丹說要把「他的」活兒給別人幹,他直覺不爽快。

杜丹沉默會兒。

「……你若願意操勞,我也是樂意的。這事就交予你安排。只是那毒丸什麼的不行,咱們正經人家。下人進府,不只求溫飽,也求一家安定、求晚輩前程……何況服了毒,若活不成,難保不會有人拼個魚死網破,人心複雜,管人還得管心……」

她苦口婆心幽幽慢慢地好一通說。

終究,大爺只是覺得屬於自己的活兒被搶了有些不快。

聽杜丹要把這事交回給他,毛便給順了。再聽她細細交待一堆……本來嘛,打搬進宅子的那刻起,他就從未打點過自己院子外的地方。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