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再点些菜。”
“已经吩咐下去。”
钱三爷笑盈盈地走到杜丹身边,随她一同瞧着窗外街景。
“夫人可瞧见什么趣事?”
“我在注意那乞儿,他似乎常在那儿。”杜丹指向街上一处,岔出小巷的阴影地方。
钱清贵瞇眼瞧了瞧。”我未曾注意过……夫人可是瞧那乞儿有不对?”
“当然不对,你想京里,大爷分阶层,可不是谁都来得起凤临。而这东甲街也不是哪个乞儿都待得住,我瞧过他好几回,想来那乞儿是有些能耐。如何让人不好奇?”
钱清贵扬眉,复又瞇了瞇眼,更仔细往那小巷处瞧。
杜丹见状,在旁更来劲的道:”你瞧,那乞儿身上衣物有破损,可并不特别脏。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乞儿能想到将自己打点好来,肯定是有些想法,那乞儿或许有些故事,不寻常。”
“夫人想要如何?”钱清贵不禁蹙了下眉,问道。
“不想如何。我就瞎说。只不过东甲街这儿,乞儿比大爷少见,我好奇罢。”
钱清贵错愕。
见杜丹噗哧笑了出来,他这才知道妻主是在与他玩呢!
他哭笑不得。
“夫人可是戏耍我了。”
“瞧你这般认真,不好教你失望。”杜丹笑声不止。
钱清贵略显无奈,可唇却扬高。
“惊喜了。”
“嗳,可不是。”
打头一回见面,两人其实就明白对方是很能瞎扯的。只不过钱某人在身分转换后,虽偶尔也会与杜丹玩笑,却不会太踰矩。
杜丹就没那顾忌了。
笑闹一番,菜上桌,两人回到桌边用膳。用完膳,继续待着品茗聊天。
杜丹在行馆筹备一事,钱清贵出了大力,帮大忙,两人在商事上交流得多,也逐渐习惯。
“钱家走玄岳的商队可能要停下,北边紧张,许会打上几场。”
杜丹听得认真。”幸好冬已过。我没记错,玄岳最好价便是皮毛与壮马,现在打,倒不会太伤。”
“是如此。”
“可听闻这个冬咱们大翼有几处闹了灾,地恐怕一时还难下苗,现在打上,怕是不久粮价就要紧张。”杜丹蹙眉。
钱清贵微笑。他真心喜爱与自己的妻主说话。
许多事无需费心多讲,聊来愉快。
“这倒无需担心,我听说咱们相爷这个冬领了圣旨与银子走了好些地方,哪个州县敢不办好事,给报上来,可有得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