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会开始思考如何逃命的方法了。赫氏的安危?等一下如果我还没被它吞下去的话,大概会帮着校长一起向上苍虔诚地祷告吧!
看着飞快逼近的巨蛇,好容易疏通完左半身的经络,我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活动着半边身子调整好平衡后,逆着风压硬生生猛吸了口气,剧烈的真气运转下,一对如幻似真的羽翅在背后阔然展开,逃逸的速度瞬间便增至极限!落羽神恋曲果然天下无双,别的不说,单说这逃命的功夫便已独步天下。试问这世上还有哪家的功夫能在空中不凭借外力再次加速的?
然而即使我的速度再快,也无法拉开与那条蛇之间的距离。默默诅咒着这个变态的游戏设定,我俯望着身下逐渐逼近的海面,暗忖着若是潜入水中是否能摆脱它的追击。海面上空阔平坦,我再怎么跑也无处躲藏,水下可就方便多了,只要带着水下呼吸器随便找个洞穴一蹲……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还未敲响,体内的寒星真气便已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诧异地勉强回头看了一眼,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炸,心脏都快从胸腔跳出来了——这条该死的蛇居然还会远程攻击?却见一道冰龙自它巨口中激射而出,顷刻间划过数公里的距离,待接近我时那冰龙已化作千万支冰锥汇聚成的银瀑横扫而来!
此刻要想靠灵翅转变方向已然来不及了,那冰瀑扫及的范围之大,令我在加此快的速度下纵然猛然拔升也势难逃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大串灿若冰月的飞羽流星被爆发的真气猛然从体内炸裂出来,泛着清润的莹光立时将我周身裹在一团淡蓝色的光幕之中。说时迟那时快,光幕展开的瞬间,银色的冰瀑便已衔尾追上,如万马奔腾的怒涛般轰然将我卷入一团寒冷的深蓝激流之中。
一时间,我犹如身陷惊涛骇浪之中,在一股沛不可当的巨力冲撞下浑身剧颤,几欲窒息。然而原以为就算不被撞到吐血也要被卷得连翻几十个跟头的我,却只是被震得浑身发麻而已,并未失去平衡。晕头转向间听着耳畔本该轰然大作的碎冰声却嗤嗤地连成一片轻微的嗡鸣,夹杂在无数冰锥的尖啸声中,竟连一点沉闷的爆响都听不到。
稍稍安下心来,依靠着周身的飞羽流星,我好奇地感应着每一支冰锥擦身而过时的微小震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飞羽流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硬生生将冰锥撞碎,而是藉着自身的巧妙旋劲将它们从我身旁纷纷卸了开去,既让真气的耗损率降至最低,同时又能令自身不断增速。这意外的惊喜不禁令我兴奋莫名,若不是身处奇险,只怕就要仰天长笑了。
那冰瀑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轰声如潮般退去,浑身陡然一轻的我转眼便又看到了蓝天白云。瞅着那迅疾远去的冰龙在空中拉出的细长白雾,我长吐出口气来,回头再看时,那条蛇已被我甩得只有手指般大小了。
看着周身流转不休密密麻麻的蓝色流星,我忽然感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想了想后仔细一数,才发现流星的数量竟达到了十六颗之多,怪不得转得人眼花缭乱,几欲头晕。
欣慰之余,我寻思着是该继续逃命还是到水下找个洞穴暂避风头,等安全之后再向校长报告说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敌人大狡猾,还请他老人家节哀顺变,听天由命去吧……可转念一想,如此不战而败是不是有些太窝囊了,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哪还有什么脸面去正视对我寄予了厚望的埃娜呢?
可惜我先前那满腔的雄心壮志早巳被刚才那条蛇吓到九霄云外去了,明知道事关重大,却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再去送死。正自苦恼地左右为难着,哀叹连连的我突然发现前方六十多公里外一大片金云正贴着海面朝我高速飞来。
回头看了看那条还在锲而不舍卖力追赶的蛇,我心道这还真是前遇豺狼,后有虎豹,刚逃出蛇穴,又进了鸟窝……暗自慨叹着时运之不济,我瞅着那铺天盖地潮涌而来的漫天金云,为师兄的英勇献身而默默哀悼。看来那只鸟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收拾掉师兄之后,便急急忙忙赶来为它的姘头助威了…………咦?不对,那金云之下怎么隐隐有一点红光闪烁?我连忙运足目力使劲儿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