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好不好?哦哦,对了,我今天见到......”
“我没有病!”楚娴突然尖声打断池予白,并恶狠狠地将他扯开,扬起手就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池予白直接被掀翻在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嘶”了声,眼前还没清明起来,脖颈就被一双手用力掐住,越来越失控的力道令他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奢侈。
他颤抖着右手,拼命掐左边手臂,生理性泪水涌出来模糊了视线,朦胧中,他再也看不清母亲狰狞扭曲的脸。
“嗬嗬......”喉咙发出垂死般的声响,池予白用尽全力将掐得青紫的手臂横在楚娴眼前。
陷入癫狂中的楚娴,像是突然被摁下暂停键般,错愕又惊慌地瞪着那条布满掐痕的纤细手臂。
她幡然醒悟,双手陡然卸力,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
池予白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挣扎着翻身坐起,一边艰难呼吸,一边轻轻拉过楚娴的手臂,将自己的左手臂摆在一起,他抬起双泪眼,气若游丝地笑着说:“妈妈,你看,我手臂上......才是掐痕,你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被任何人伤害。”
楚娴忽然崩溃地哭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悔恨地抱紧瘦弱的池予白,像是溺水之人仅能抓住的浮木:“小鱼,妈妈这是怎么了?”
“妈妈,不要害怕,你只是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吃了药就能回家了。”池予白用尽全力地回抱住楚娴,眼泪无声地越掉越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