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微弱月光,摸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找到了丟在桌上的鑰匙。
收好鑰匙,他正準備回去,這時,突然聽到冷灝的辦公室裡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
四處一片黑咕隆咚,靜得連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這聲音顯得格外詭異。
齊嘉言有點毛骨悚然,但到底敵不過好奇心,便壯起膽子,躡手躡腳地挪過去。
冷灝的辦公室有一扇朝外的落地窗,皎潔的月光毫無遮擋,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照得一覽無餘。
齊嘉言將眼睛湊到門縫處,朝裡面張望,這一眼卻令他差點失聲驚叫……
【简体】
齐嘉言从酒吧回家后,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夜,终于下定了决心。
次日一早,他起床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踩着点儿进了公司,刚进门就迎面撞上助理阿杰。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啊?Devil都已经到了!”阿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八卦道,“哎,你知道吗?老严离职了。”
齐嘉言愣了一下,旋即冷冷一笑道:“这没什么稀奇的吧,这种鬼地方,换了谁也不想呆。”
“诶?”阿杰困惑地看着他,齐嘉言却不再多言,抛下他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客户经理严丰在公司干了十几年,算是凌云的元老了,就因为丢了一笔订单,就被冷灏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冷灏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做法委实让人寒心,也更坚定了齐嘉言辞职的决心。
齐嘉言打开电脑,把事先打好腹稿的辞呈一口气敲出来,用邮件发给了冷灏。
发完辞职信,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定定地盯着电脑,等待冷灏的回复。
冷灏总是习惯在第一时间回复邮件,可是今天却很异常,齐嘉言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下午五点,依然没有收到冷灏的回复。
等待的过程总是充满煎熬,尤其是难以预料冷灏的反应如何,齐嘉言如坐针毡,静不下心来,好几次走到冷灏的办公室外面张望,可是冷灏办公室的门始终紧闭,人一直都没有出来。
齐嘉言不敢随意打扰冷灏,左思右想,又发了一封邮件,委婉的提醒冷灏自己在等他的回复。
这次冷灏倒是回得很迅速,只有俩字:“八点。”
齐嘉言好歹跟着冷灏一阵子了,明白他的意思是晚上八点钟才有空跟自己谈。
齐嘉言在煎熬中一点点的忍耐,终于等到晚上八点,这才走过去敲开了冷灏的门。
冷灏斜靠在转椅上,摘下他的银丝边眼镜放在桌上,仰着头半眯着眼,拇指和食指并起轻轻揉捏眉心。显然,跟客户开了一整天的电话会议,就算是像他这般的工作狂,也不免感到疲惫。
齐嘉言默默坐在他对面,等待冷灏开口。
“你要辞职?”冷灏淡淡地问道,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喜怒。
“是……”齐嘉言硬着头皮答道。
冷灏积威已久,齐嘉言面对他时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但他想起之前立下的决心,不能再继续被这个魔鬼控制自己,一定要改变这种糟糕的状况。
于是,齐嘉言鼓起勇气道:“凌云是一间很好的公司,但我想我并不适合这里……”
“你适不适合应该由我说了算。”冷灏冷冷地打断齐嘉言的话。
“您看……公司已经走了那么多人,连老严也离职了,我走了也不影响什么吧。”
冷灏突然轻笑起来:“其他人,包括老严,都是被我解雇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要炒掉我这个老板。”
齐嘉言噎了一下,在当今社会,被公司解雇或者自己辞职走人,不都是很正常的事?为何到了冷灏嘴里,就变成了自己要炒掉老板这么严重的罪名?
“不,我哪里敢炒您,我只是感觉自己才疏学浅,不足以胜任目前的工作……”
冷灏不耐的挥了挥手,打断了齐嘉言言不由衷的谦虚,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紧紧盯着他,道:“你真的想好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