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奔命了。
作為一個典型的處女座,冷灝將這個星座的缺點發揮到了極致,龜毛、毒舌、完美主義,對屬下要求嚴苛,不能容忍一絲差錯,任何事情不按照他心意來,就會被批得體無完膚。
齊嘉言可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快被打擊得不剩甚麼了,感覺每天上班面對冷灝都是一種折磨。
“我說……”冷灝突然開口,把齊嘉言跑到爪哇國的思緒拉了回來,“你大學是怎麼畢業的?這樣的設計稿,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比你做得好!我是不是該感謝這場颱風來得及時,否則拿著你這樣的設計方案去東京見客戶,我的臉面都要丟盡了啊!”
齊嘉言被叫進來就做好心理準備會挨罵,但冷灝的話還是給了他一記窩心腳。
阿傑說得對,冷魔頭還是不要開口說話比較好,一開口就破壞美感,讓人胃口倒盡。難怪他三十歲了還沒個伴兒,這樣的爛性格,誰能受得了啊?
齊嘉言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您的郵件我都看過了,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去修改的。”
冷灝面無表情的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十二點前把改好的方案發給我。”
“今晚?”齊嘉言面有難色,“可是,今晚家父六十大壽,我要回父母家給他賀壽……”
冷灝毫不客氣的打斷齊嘉言的話:“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你想做甚麼都可以,但是在十二點之前,我必須看到修改好的稿子!”
”這……“齊嘉言的臉色難看起來,這是擺明瞭刁難他嘛,冷灝給他提的修改意見多達幾十處,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工,都未必能在十二點前做完,哪裡還有時間去給父親賀壽?
他忙得好幾個月沒有回家看望父母,父母嘴上不說甚麼,但心裡肯定不滿意,如果連父親的六十歲壽辰都不能回去,他可以想象父母該有多失望!
於是齊嘉言鼓起勇氣,再度請求道:“總監,父親一輩子才有一次六十大壽,我答應過一定回去的。我父母住在近郊,去賀壽完再改稿,肯定來不及,我請求您寬限一天,明天晚上我一定交給您。”
冷灝挺秀的眉峰高高挑起,下巴微微上抬,這是他發怒的先兆。
“呵,我想你還沒搞明白情況,我的指令不是給你討價還價的!而且,不是我不讓你做孝子,是你做的東西太爛了,不得不返工重來。再說一次,今晚十二點前必須給我,明白麼?”
齊嘉言氣得捏緊了拳頭,望著冷灝那張囂張至極的臉,再也感覺不到半點美感,只恨不得一拳砸上去,砸個稀巴爛。
他憤憤地抬頭瞪著冷灝,可惜只持續了短短幾秒,就被對方強大的氣場擊退,被迫屈服於Devil的淫威之下,忍氣吞聲地領命離開。
【简体】
齐嘉言怀着悲壮的心情,在同事们充满同情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冷魔头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冷灏和严丰的对话。
“您听我解释,这次华天项目的竞标,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客户对于我们的设计方案很满意,但问题是竞争对手开价比我们低太多,出于预算的考虑,客户更倾向于选择对手。不过华天老板说了,如果我们肯降价百分之十五,他还是会优先考虑我们的。”
“降价?”冷灏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凌云向来是明码标价,从不打折,华天邀请我们竞标时就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可是……这一次情况真的有点特殊,如果我们坚持不让价,恐怕很难……”
冷灏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功夫听你解释你的无能,降价绝不可能!华天的项目我们投入那么多精力设计方案,参加竞标,你必须给我拿下来。如果失败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齐嘉言透过门缝看进去,头发花白年近五十的老严,一个劲地鞠躬道歉,腰弯得都快折断了。
冷灏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命他出去。
老严佝偻着背退了出来,脸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