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逞强,没想到反倒因此又惹了凌非焉不愉快,便不敢再多出声。
凌非焉见初一心事重重,诚惶诚恐又虚弱无助的样子,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说出了那般重话。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的心中似乎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情绪,原本只是深深的掩埋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可现在,却被眼前这个总是与常人有所不同的“异类”惹得现出了端倪。
只是短短的一瞬出神,凌非焉便又冷静如初。她不愿再去多想,只将炎月剑抛至身前轻点跃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初一,又好像想起些什么,便默默将炎月剑降低到紧贴地面的高度,轻声对初一道:“上来。”
初一明白,在八莽山中,凌非茗曾笑过凌非焉,小师父身体不佳,为什么不把炎月剑降低些。而现在,凌非焉,那个一边说着她着实讨厌,一边因她身体虚弱而降低了炎月剑高度的凌非焉,竟让她有种想抱住她大哭一场,来释放所有焦虑委屈和苦闷压抑的冲动。
可惜,凌非焉就是凌非焉,初一刚站到炎月剑上,她那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手放肩上,不许抱我。”
“嗯。”初一苦笑。
炎月剑凌空而起的时候,初一觉得夜幕中那盏皓洁的满月就近在咫尺。仰起头,皎白的月光便充盈了双目。可如果伸出手去,却恍如隔着整个天涯。就像此刻,她与凌非焉的距离不过寸尺。可是到了天御神宫,一旦明崖道尊不允她入天御宗,会不会便从此与凌非焉相忘于偌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