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由骇然,猜测道:“难道……木教主你便是……金蚕皇蛊的蛊王?”
木清酌点点头,痛苦道:“没错。金蚕皇蛊便是以身负蛊术之人代替毒虫,以人炼蛊的禁术!初入蛊坑时木某尚有意识,曾计算过每隔九日礼南王便会投下九个中了金蚕蛊的人来让我们互相厮杀。那些人自然不是寻常无能的普通百姓,每个都是我仙火教中制蛊炼蛊的弟子。起初木某对教中兄弟下不去杀手,唯愿尽力帮他们保留理智。然而时日长了,木某看他们忍受金蚕蛊折磨的痛苦样子,便觉得让他们活着还不如给他们速求一死来的痛快!”
凌非焉皱眉道:“所以你便将这九年来被投进蛊坑的弟子尽数杀了?”
木清酌听了脸上神情暗淡下去,片刻,又咬紧牙齿,狠狠道:“木某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失去理智互相厮杀!他们没有长生蛊修复被蚕食啃噬的身体,只能等着被蛊虫喝光精血,吃成白骨!我是教主!我是他们的教主!!我不能带他们逍遥于世,只能送他们体面的去死!!!”
凌非焉见木清酌的目色又泛起红色,即刻感到这金蚕皇蛊的力量当真十分邪佞,如果木清酌再激动下去,定魂咒或许要失效了。于是她即刻安抚道:“在下所言并非责怪木教主,万望木教主不要误会。”
初一心道,难怪木教主尚不知礼南王已将仙火教出卖给官军,便拜托她们从彭让手中拯救仙火教。原来就算没有官军围剿,以彭让平均每天残害一个教众的速度,仙火教的人丁也是要快速消亡了。
木清酌急切道:“九年了,你们说已经九年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节?”
“天治四十五年春,三月。”凌非焉回道。
木清酌思虑一番,放声笑道:“那岂不就是最近……?他要炼成了!哈哈哈哈,天意啊,真是天意!!!”
众人猜想木清酌大概是在说礼南王即将炼成金蚕皇蛊,可却不知礼南王即将炼成禁忌蛊术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木清酌大笑一番后,依旧难掩得意之色向四人道:“炼蛊之人最怕为外人知晓自己所炼何蛊。木某就是不知怎么被彭让老贼得知我炼的乃是长生蛊,才被他以金蚕皇蛊来克我修行。可叹木某倾尽一生功力终于炼成长生蛊,到头来竟成了金蚕皇蛊取之不尽食之不绝的新鲜饲料!有道是天道好轮回,今日他将你们投进蛊坑中,定是看中你们身负天御宗道法真气,想给他的金蚕皇蛊多些加持。怎料到你们四个丫头却偏偏坏了他的好事,将木某唤回神识!彭让老贼这次可真是离死不远了,木某真想看看他被金蚕皇蛊疯狂反噬,气急败坏痛苦而亡的样子!!!”
四人闻言,直在心中打起寒噤。南疆之人当真是亦正亦邪,对仇家之人务必抽筋剥骨噬肉啖血才感痛快尽兴。
凌非茗试探道:“敢问木教主我们该如何做,才能尽数破了礼南王的金蚕皇蛊?”
木清酌一字一句道:“简单,杀了我。”
“杀了你?”凌非茗与凌非焉面面相觑,但见凌非焉亦下意识握紧炎月剑。
木清酌解释道:“你们虽唤回我的神识,但我毕竟已是礼南王即将炼成的人蛊。一旦他明日来蛊坑探查情况,木某难免再失理智为他操控。木某预料不出半月此金蚕皇蛊便会大功告成,到时礼南王的金蚕皇蛊与木某的长生蛊合二为一,礼南王恐将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世人再想伤他可谓难上加难。”
凌非茗听闻,轻叹道:“怪不得礼南王面对官军打压始终隐忍,原来他是在等金蚕皇蛊修成之日。木教主说的对,待到那时不只仙火教和南疆,只怕皇城开京乃至大炎天下都将陷入战乱之中。”
木清酌从凌非茗的话中听出些端倪,皱眉问道:“女侠方才说官军打压仙火教,是何原因?”
凌非茗不好隐瞒,便将彭新成魔为安王所诛,礼南王怒斩来使,皇帝借机发难礼南王,礼南王便将仙火教推出去做挡箭牌的事与木清酌简单讲述。
木清酌听罢,含笑叹道:“终究是蛊道无情,难逃因果。”
众人不解其意,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