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图巴尔与汤沐笙一样,并非天御宗弟子,只要不做出有损天御宗名声之事,也无需以天御宗教条要求。
图巴尔得了允许,喜滋滋的将酒杯斟满。迫不及待一杯下肚,忍不住叫好。小二得了夸奖亦是高兴,又得了整整二两银子,便与三人娓娓道来。
“前些日刚入腊月,有天晚上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小的打点好了厅堂,就坐在柜台后面等着刘二狗醒酒回家,便可打烊。那刘二狗呀,就是一壶的量,那天也不知是怎么走了狗屎运,在南市赌坊赢了点小钱,非要喝两壶。小的开店谋生,哪有有钱不赚的道理,我就给他拿了两壶,他喝呀喝呀就醉成摊烂泥了。我是左等右等,等到店里客人都走光了他也没醒。腊月里嘛,火又烧的暖,小的就在柜台后面打起了瞌睡。谁知道忽然有人进店来,一阵冷风吹得我一个激灵就醒了。醒了一看,面前站着个人。那人跟我说这一个月里要招待个朋友,但是不知朋友具体哪日进京,所以想包下楼上雅间儿,这一个月都不要再让别人进去。你说,我这小店雅间本来就没人用,现在有人要包,还是一个月,我当然高兴啊。谁知道更让人高兴的还在后面呢,我跟那人说包一个月没问题啊,但是要先交钱。就算一天六百文,三十天一万八千文,可是四两半金子呐。谁知那人竟然掏出两锭金灿灿的五两金元宝,跟我说,只要把这个房间给他留住一个月,这十两金元宝就是我的了。但若是被他知道我让别的客人进去喝了酒,绝对让我有命拿钱没命花。唉,虽然这位爷恐吓得挺吓人的,但也不是很难做到嘛,反正那房间平日里也不会有人点,我就应下了啊。”
三人听着,互相看了看。初一问道:“你可看清那人样貌,衣着怎样,如何来路?”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小二挠了挠头,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道:“您问的这一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图巴尔诧异道:“不记得了?怎么回事?那人给了你十两金子,这才一月不到你就记不住他的样貌?”
“真的是不记得啊。”小二急切道:“我拿了那两锭金子,肯定是要看看真假,等我仔细看好确是真金,又放在衣怀里藏好,再抬头时那人却已经不见了。我正纳闷,就听见刘二狗迷迷糊糊的喊人,说小二!再来一壶!小二再来一壶!我一个激灵,就好像做了个梦一样从柜台后面惊醒。再看这厅堂中并没有什么人呐,只有那稍稍醒酒的刘二狗在吵着要酒。我只当自己是做了个美梦,哪有这好事有人花十两金子包那二楼雅间。心想刚到手十两金子还没来得及笑呢,就被刘二狗给喊醒了,一赌气呀就想给刘二狗撵走。等我站起来一摸衣怀,你猜怎么着?硬邦邦的两锭金子就在怀里揣着呢!你们说怪不怪,反正我是真的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但要是他再来,或许我还能认出来他。”
听到此处,初一、凌非焉和图巴尔心中早有定数。这小二定是被魇魔入梦了,所以才在梦醒之后记不清楚魇魔相貌,但却耿耿记得魇魔交代之事。想来那二楼雅间之内,必有蹊跷。
于是初一如先前所约,向小二道:“小二哥,听你这么一说,我们还挺好奇的,不知你那雅间有什么特别竟让人出手如此阔绰。你看,我家大小姐由西南之地进京游玩,为的就是一睹京城之珍,猎市井之奇。既然有缘让我们听到你这小酒家的神奇之事,不如就让我们上去看看那价值十两黄金的小屋吧?”
“哎呀,这怕是不行呀。”小二皱眉道:“若是被那包下房间的客人知道我带人进去,真的丢了性命可不值得。况且那小屋子内并无奇特,就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些酒坛子,哪里值得看呀。”
早知小二要推辞,初一马上眉头一竖,将手中炎月剑露出一角剑柄,低声威逼道:“你只道包下房间之人能取你性命,却不知我们也能立时让你……”
只因炎月剑在初一手中,便褪去了流动的月华光彩。这样一看,倒像是把普通利剑。小二不由一抖,眼前一主一仆两个女子还好说,旁边那个喝酒吃肉的汉子,虎目如铃的,怎么看也不像个善茬子。
初一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