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冉却是在思索他这番话的深层意思，试探着反问。

“你跟你那个妹妹的感情如何？”

“不如何。”他回答得干脆，完全不想跟霍嘉琦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如果我说，我怀疑今晚我被人算计跟霍嘉琦有关，你……信我么。”

话一出口，她便懊悔这般问他。

他相信与否，对她毫无意义。

她也不期盼着他能信她。

霍云霆的眼眸里蕴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抬眼看向她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

“你若有理由怀疑她，我为什么不信？还是你觉得我愚蠢到连她那样弱智的手段都看不穿么。”

显然，他对霍嘉琦也是有所怀疑的。

商场如战场，能够在这样复杂的大环境下打下一片天地的霍云霆，自然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这种默契感，是她从未在易慎之那边体会过的。

凌冉看着他，印象中他的手很冷，可唯独刚才在水箱那边握住她的时候，他的手是热的。

“不管怎么说，今晚……谢了。”她道歉的话憋了许久，总算能够说出口。

“不必谢我。说到底，你遇到这种事也是因我而起。”霍云霆并未接受她的谢意，更别说觉得自己英雄救美有多了不起，洋洋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