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乔闷哼一声,他抬手捂住伤口,膝盖一软便已跪倒在地,唇齿间已满是血:“为…为什么?”
那道坚定的声音从后而来:“他是皎皎君子,尔等小人还是别脏了他的剑了。”
宋思乔软倒在雨中,血水渐渐被大雨冲刷殆尽。
……
而厢房之中,荣成帝一口气哽在喉间,他对明砚舟怒目而视:“你此番行径可是在威胁朕?”
“谈不上威胁,不过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明砚舟抬起眼:“您明知青州一案有异,却只想着自己的声名之上粘不得尘埃,可曾想过我的老师?他所行之事忠勇,身后名却污了个彻底,这公平吗?”
荣成帝双手撑在桌案之上,面色骤然涨红:“朕已答应你回京彻查,你为何就是不肯退一步?罪己诏,你可知罪己诏是什么?”
明砚舟淡淡地审视着他的神情,半晌后沉声道:“陛下,我如今已不敢信您口中之言。”
荣成帝闻言浑身一凛,身子竟隐隐发起抖来。
明德忙抬手搀扶,眼中并无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