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尾的一句话,能瞧出什么?”
“大人,这便是那明砚舟的罪证啊!”
柳青河又低头仔细看了看,隔了两行,又有几个字。
“岳州大胜。”
他愤而将那行军录扔还给孙如海:“孙大人是疯魔了不成,本官令你寻明砚舟的罪证,你给本官找起他的功绩来了?”
孙如海将案卷合上,小心翼翼地塞入袖袋,闻言笑起来:“大人可是误会下官了。”
柳青河撇开眼,竟是看都不看他。
孙如海也不恼:“您可还记得靖嘉二十七年的冬日,发生了什么?”
柳青河闻言,神情一顿,片刻后又捧起那盏茶:“你有话可直说。”
“是是。”孙如海恭敬应下,眼中颇有些得色:“大人或是不记得了,那年冬日先是离青州最远的岳州起了战乱,随后是稍近些的宜州。叶宣遣明砚舟领兵去援,但他可是先去的宜州。”
柳青河拧紧了眉:“宜州离青州近些,他一路北上,自然先援宜州。”
“可宜州本就囤了两万兵马,境况远好于岳州啊。”
柳青河闻言,心中一动:“你是说……”
“是。”孙如海笑起来:“明砚舟不遵帅令,先驰援了囤有重兵的宜州,拖延了几日才领兵至岳州。岳州将士硬捱了几日,又怎会没有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