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因疲劳而憔悴,长相还算好看,可是却没有表情,淡金色的翅翼拢在背后,多少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意味。
但它看起来仍然是无害而年轻的,亲切得像睡觉时会搂抱的枕头,气味也十分松软,比槐里闻到过的任何一个雄虫都要好闻。
他用精神力抵抗着地宫里的可怕生物,看起来却很脆弱。
“冕下?”槐里轻声问。
雄虫颔首,和他对视了一会,点点头,他趿着拖鞋转过身:“进来吧。”
槐里跟着雄虫走进屋,房间不大,很朴素,所有的物品统一放在右侧,左边是一扇巨大的门,右边摆着一张竹床,折叠好的白色被褥,书桌上摊开一本厚厚的书,边上搁着一支蘸着墨水的羽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