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狂喜,猛然回头看着扶摇。
扶摇也是一样的心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小冬早在那时就留下了这个线索”
姐妹两个都记起了那个机灵的女孩子——小冬。其实在谋害丁芷兰的整个事件中,她始终是林春乔的一个棋子,而且在事情暴露之后,也成为了被杀害的弃子。
对于小冬,青宁称不上恨,她不过是被林春乔利用了的可怜人。
陶瓮里面装的果然是药渣。
青宁对丁司正道:“立刻请御医过来,检查这些药渣”
“是。”
丁司正马上就派人去请御医。
而青宁,则叫人将花坛里的坑埋掉,并封锁消息,陶瓮的事情,不许任何人向外透露,以免走漏风声。
同时,她们将陶瓮从院子搬到了屋子里。
御医来得很快,他仔细地检查了陶瓮里的药渣,证实的确是安胎药,但是这药渣之中有一味药含毒,正是这一味药将整副药方都改造成了害人的奇药。
因这味毒药毒素并不高,初时孕妇服用,毒素被其他药的药力压制,跟普通的安胎药效果差不多,孕妇和胎儿都很平安。
但随着继续服用,毒素积累达到一定的程度,按照一般孕妇服药的频次,大约在七个月大的时候,毒性就会发作起来,造成死婴、流产、孕妇大出血,最终导致母子俱死。
御医的话,让青宁和扶摇恍然大悟。
没错了,就是这副安胎药这就是林春乔从和安堂高价买来的奇药,害死了丁芷兰和未出世的小公子。
遣退了御医之后,青宁久久不能平静。
梦寐以求的物证终于到手,同时也唤起了她对林春乔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扶摇叹息道:“我在想,会不会小冬早就料到自己有被杀人灭口的那一天,所以故意留下了这个罪证,好使得最终成为指证林春乔的关键。”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了罪的人,不管用多少手段去掩盖,最终都会真相大白。”
青宁微微眯着眼睛,眼神闪烁,复杂难明。
扶摇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青宁想了想,道:“物证已经有了,人证也必须掌握起来。不过,现在还不到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我要看她自己挖坑,把她自己埋进去。”
她语气森冷,脸色亦是冷酷如冰。
血债血偿,林春乔,这一次,你再也逃不了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青宁回乡省亲,在府里已经住了十天了。
林春乔还在等候时机。
她原本担心,青宁会很快就回京,但前两天,大皇子慕弘武来了一封书信,她虽然不知道书信的内容,但收到信之后的青宁,却摆出了一副要在府内长住的架势,让她松了口气,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事实上,慕弘武的书信,正是希望青宁在桐城多待些日子。他说,京中如今形势千变万幻,凶险万分,权势斗争是世上最残酷的争斗,比战场还要可怕,难免波及亲人,他不希望青宁在京中发生危险,所以劝说她在桐城多住些日子。
对于他信中表露的关怀,青宁很感动。
这一天,林春乔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
九月二十八,宋梨花的生辰。
今年并非宋梨花的大生辰,所以也没准备大肆操办,但既然是平海侯府大夫人的生日,总归不可能悄没声息地过,男客是不请了,与宋梨花交好的女客却是来了不少,不是官府内眷,就是望族女眷。
平海侯府内院开宴,十分热闹,而身为大皇子妃的青宁,自然也少不得受到众女眷们的亲近示好。
苏府的花园子,原就是桐城内有名的私家园林,女眷们既然来了,少不得要在园子里逛一逛。
原本是一大群人在一起的,除开女客们,宋梨花、上官静、林春乔、青宁、扶摇等人均在,但不知不觉间,林春乔就不见了。